许承安则跟她看法不一致:“刘明凯这人是极端的利己主义者,这种低收益高风险的事他不会做,我倒相信他真是无辜的。”见于姣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连忙补充道:“不过,要不是因为他自己好色,跟齐玉娇纠缠不清,她也没机会这么做。”
于姣讲完,将咖啡上的小狗拉花搅碎,端起杯喝了一口:“啧,加了双倍奶和糖还是这么苦,下次我还是喝奶茶吧。”
祁洋端详着自己新做的美甲,漫不经心分析道:“本质上......这俩是一路货色,不有那么一句话么,你是谁才会遇见谁,估计现在正狗咬狗一嘴毛呢。”
于姣回以一个赞同的眼神。
她往吧台张望,想再去点一杯甜饮料,目光却无意与正推门进来的周熵撞个正着。
她笑颜如花:“表哥!”
周熵楞了一下,朝她走过来。
祁洋端起杯子对于姣眨眨眼,坐到临近座位。
周熵坐到于姣对面,卸下双肩包,两手摁在膝盖上,长长地呼口气。
于姣微笑:“怎么啦?紧张?”
周熵抬头看她:“嗯,可能是因为......有太久我们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于姣默默又喝了口咖啡,舌尖滋味酸苦,她眨眨眼,语气真诚:“表哥,对于我之前的恶劣态度,我跟你道个歉。”
周熵:“不用,反倒是我......”
于姣说:“我那时候可能真是太年轻,当然我现在也很年轻,太霸道,总觉得只要我喜欢你,你就一定得喜欢我,付出一分感情就必须要十分的回报,对别人的要求远高于对自己的,现在想想,未免太霸道了。”
周熵垂眸沉默。
其实当初他也是符合于姣所有对异性的条件的,是他自己作没了。
“再说也不公平,我之前一直对你有怨气,觉得你自私,为了讨好家长,把我们的感情当成了牺牲品,但我没想到,其实一段感情一开始,我们都是怀着认真美好的心思去经营它,但最后就算不能在一起,也不是说就是谁的错,不然这世界上,就不会有失恋的人和破碎的婚姻了。”
周熵说:“姣姣,你还记得你说,要带大红花坐敞篷车嫁给我吗?”
“天呐,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童言无忌......”
周熵正色道:“但我当了真,从我失去你的那天开始,不知道多少喝了几瓶酒都睡不着的夜里我是靠这个念想坚持下来的。”
他按了按身旁的双肩包,犹豫几秒,还是将手搁在了桌面上。
忍着心头撕扯的痛苦他勉强笑道:“但自从见过你和许老师在一起,我就知道我该放下了。”
“他对你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