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他派人紧跟着保护她就是。
终归,这罗府所做的一切反抗,不过都是困兽之为,他之所以那般交代,也仅是怕她有丝毫意外罢了。
得了他这话,容悦才点点头,松了口气。
倒不是她要征求他同意才能出去,而是,需要确定出去不会有危险,若不然,为了看罗玉畟惨状,将自己赔进去,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翌日,果然听说了靖王殿下入城的消息。
她装病,所以一日都未曾下床,玖思坐在床榻边,同她兴致冲冲地说着:
“……说是那位殿下容貌极好,只是冷着脸,没有一分表情,不如侯爷,侯爷虽让人心生惧意,却是常笑着的……”
容悦对靖王的兴趣并不是很大,她之所以对他来梧州多了一分关注,完全是因为厉晟透露出来的意思:
——靖王是为了处理罗府一事才来的。
不仅是容悦知道此事,便是罗闫安也隐隐有所察觉,在靖王入城后,他脸色就再也没有好看过。
当夜一封书信从罗府传出去,目的是朝着京城的方向。
刚出了城门不久,便被一队兵马拦下,冷厉的剑锋挡在脖前,送信的人几乎没有抵抗,就被缴了信。
为首的人正是厉晟身边的祁星,他拿到了信,就立刻返身朝城主府而去。
今日靖王前来,厉晟并未回罗府,而是同靖王在书房内,关上了门,不知在说什么。
此时的罗府书房
罗闫安阴沉着脸色坐在书桌前,两重帘隔开,前面坐着一排官员,几乎梧州城为首的几名官员皆在这里,其中就有一人,容悦极其熟悉。
那是她的生父容祜,一个五品官,在这里算不上起眼。
几人面色焦虑地交谈了大半宿,才散开,愁眉苦脸地从罗府离去。
罗闫安依旧留在书房,他望向书房里的另一人,阴冷着声音问:“简毅侯这段日子就没有表现出一丝异常?”
那人是府上的管家,他摇了摇头,有些苦涩:“澹溯院被简毅侯的人团团围住,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更别说打听消息了。”
罗闫安皱眉,被如今紧迫的情形逼得烦躁,他不知这靖王是如何跑来的,本来一个简毅侯就已经够麻烦的了。
就在这时,管家似乎想到什么,迟疑道:“若说有什么不同,便是听说……简毅侯在之前一日夜里,叫了两次冷水。”
他们都不是未经人|事的人,自然懂得叫了两次冷水是何意思。
“叫水?”罗闫安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突然,他吩咐:“去寻!城中颜色好的女子!”
管家应了下来,转身退下,只是在退出房间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才缓慢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