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上,它代表着一个让世界铭记的小提琴家。
她转而将注意力转移到另一封信上,熟悉的字迹让她的双手轻颤不已。
这是一封从日期看就知晓严重滞后的信件,夏洛琳第一眼就只看到了这样两个句子。
“我很想念你的小提琴。
等我回来,再拉《 caanel》给我听吧。”
她把信纸放在胸前,熟悉的字迹让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一瞬间就释放了她全部的脆弱。
李斯特只用了两句话,就让宛若在风浪中飘摇的夏洛琳找到了可以停靠的地方。她找到了能够存放痛苦的地方了,现在可以尽情地在这间卧室里倾倒她的负面情绪。
门外的肖邦在听到屋内的动静后渐渐收回了敲门的手,他垂下眼帘静伫了会儿,转身离开了。
洛琳,尽情地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如果哭过后还是无法恢复,再允许我来叫醒你吧。
第68章
纵情的哭泣就像一场来势汹汹的风暴, 它以极其迅捷的速度过境,在倾泻了大量饱含情绪的水滴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平息。
就像肖邦设想的那样,郁结至极时能好好哭出声来,对心情的恢复是有好处的。至少对现在的夏洛琳来说, 她开始从麻木与恍惚中清醒了,整个身体慢慢感受着自身与外界的信息反馈。
比如逐渐强烈的饥饿感, 在比如她终于发现自己所在的房间并不属于自己熟悉的领域。
在夏洛琳印象中能想起的见到的最后的人似乎是肖邦。这间陌生的小屋里,波兰钢琴家的浅淡的香水味道似乎还能在空气中捕捉到一丝残留。
在想起这位好友名字的瞬间, 她内心的疑惑与焦躁便荡然无存。
肖邦这个词,就意味着此处绝对安全。
擦掉眼角的余泪, 把信件收好后整理了下自己,夏洛琳打开了房间的门。在穿过一条简短的走廊后, 拐过玄关,她看见了熟悉的普雷耶尔钢琴,以及在写作桌上记录着什么的棕发青年。
不知想到了什么,夏洛琳静静地靠在身边的墙上, 头也倾了过去在墙面上随意找了个着力点。她将双臂环在胸前,静静地注视着那个温雅的钢琴家。
浅薄的帷幕遮不住窗外的光线, 经过布料的过滤, 阳光也变得轻柔起来。它们在肖邦的发间被揉碎成浅淡的金色,继而又化作细微的光尘, 洒落在他的轮廓线上。
就像用湿画法画出的水彩线条一样, 眼前的这个人因为被光线偏爱, 朦胧了他与背景的分界线,变成了一副融在真实里的优雅人物画,笔触极为细腻柔和。
夏洛琳就这样静静地远望着肖邦,为此刻的宁静深深着迷。
察觉到那丝近乎漫无目的视线,肖邦停笔了一瞬。他没有抬起头,夏洛琳的注视并未给他带来强烈的异样感。他隐秘地笑了笑,写完最后几行字后收好纸笔和桌子。
“午安,洛琳。见到你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