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轻柔啃噬着皇后的脖颈,“皇后娘娘,不是还有奴才吗?奴才愿意陪着娘娘,长乐无极。”
皇后笑了,“还好,还有你这么个小东西。”
“奴才一定伺候得皇后娘娘,舒舒服服的。”秦安笑靥如花。
皇后瞧着自己的男宠,心里头也平衡了不少。皇帝有皇帝的后宫,她也有自己的,只有这样才算是公平。可这又何尝不是女人的悲哀呢?
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别人恩爱生子,而自己只能在别的男人身上,寻求慰藉。
轻叹一声,皇宫里的夜,越来越冷了。
皇帝也是这么觉得,听得外头时有时无的哭声,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小德子!”
“奴才在!”小德子急急忙忙的进门,扑通就跪在了皇帝跟前,“皇上,您怎么了?”
“外头的还在吗?”皇帝问。
小德子面上一紧,“皇上,还在呢!不过如今也不敢哭了,夜深人静的,只是跪在那里罢了!奴才盯着呢,皇上只管安心睡着。”
“怎么睡?”皇帝愤然,“朕躺在床上,总觉得耳畔有哭声传来,简直是混账透顶。”
小德子轻叹,“皇上,如今前国公爷下狱,被皇上发落了一家老这兰婕妤有所不满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扰了皇上的休息,真当是有些不识大体了。”
“不识大体?朕看她纯粹是想找死!”皇帝切齿,“去,把她送回去,禁足禁足!如果她再敢出现在朕面前,为她那不争气的爹求情,就别怪朕对她不客气。”
小德子行了礼,“奴才马上去办!”
皇帝焦躁,在寝殿内兜圈子转悠。
夏季兰双眸红肿,脱簪待罪跪在永寿宫的门口。
“娘娘还是回去吧!”小德子站在她跟前。
“德公公?”夏季兰哽咽,此刻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德公公,皇上是不是醒了?公公,我也是没了法子,国公府早已失宠,连我姐姐都在冷宫里待着了,若是我再无作为,只怕连我爹的命都要保不住了!”
“娘娘如今跪在这里,国公爷的命就能保得住了?惹皇上动怒,别说是国公爷,就连娘娘您自个儿都会有性命之忧。”小德子轻叹一声,“事到如今,娘娘也不必多言,赶紧回去吧!”
“德公公?”夏季兰抽泣。
“事已成定局,如今的国公府早就不是昔年境况,娘娘应该知难而退,否则那白绫可就在脖子上吊着呢!”小德子意味深长,“来人,送娘娘回宫。这脱簪待罪实在是不好看,皇上极为厌恶不好看的东西。”
夏季兰瘫软在地,突然有种举目无亲的感觉。
夏家出了事,树倒猢狲散,那些早前依附着夏家的人,早就不知去向。如今一个个对她唯恐避之不及,就如同瘟疫一般,恨不能离她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