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不听劝,我今日便以滋事之罪请族规。”应琰声音冰寒。
牛陶闻言猛地回头,“为了一条鱼干治我罪?”
“错便是错,何论大小。”
二人身边已陆陆续续绕了一圈围观群众。
牛陶怒极反笑,“应大人怕不是忘了这是月族,你们的那一套在这里行不通。月族族规也不是你想请就能请来的。”
“那便试试。”
气氛开始有点剑拔弩张,围观者中已有人开始出来劝架,“应大人冒(不要)气,阿陶这是话赶话,而且她拿点也是应该的嘛。”
“无事无事,咱们月族只有阿陶一个做月陶的不是,今日她立了大功的,拿得成拿得成。”
“阿陶快跟应大人认个错,没什么大事的,啊。”
“对对对,阿陶啊,你瞧你还有啥缺的。咱家大儿说想学制陶,要不该天我带他来给你瞧瞧?”
“哎,咱家幺儿更好些,从小手巧。那以后制陶定是一把好手。”
……
劝着劝着,这话的走向就变了味儿,对着牛陶送东西的、送人的、比儿女的好不热闹,一时间竟成了大型招徒现场了。
忙乱中,牛陶忽然感到手上一紧,然后自己就被带出了团团围困的人群包围圈。
是应琰。
她被应琰牵着,闪躲着拐入了小路上,远离了人群。
然而两人还处于争吵后的冷战状态,相互都有些别扭,是以没人先开口说话,保持着一种极为古怪的沉默。
“手。”应琰开了口,指了指被牛陶反牵住的手,耳尖有些红。
牛陶立刻放开。
突然她倒吸一口气,“哎!我的东西呢?”
牛陶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原本那满手的物品不知去了何处。她懊恼地拍了拍头,“一定是他们送东西的时候,我给放下了。”
转身回去拿,定是要被围住,只可惜了那些个好吃好喝的。
她瞪了应琰一眼,“这下你可满意了。”
应琰竟真的点了点头,可叫牛陶气得直牙痒。
“我原意也并非是不让你拿,只是劝你切莫贪心罢了。”应琰苦口婆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