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便见慈祥的父亲冷着脸将怀中小儿塞到霍洋怀里,小孩儿也不哭,乖巧换了个怀抱,而后抱着霍洋叫道:“伯父!”
霍涛面色更黑:“……”
霍洋:“……”求求你也叫我娘罢。
令约:“……”这小孩有点意思。
出了这么一茬事,气氛忽也冷下,衙门外恢复此前窸窸窣窣小声议论的场面,不知过了多长时候,只知雨慢慢停下。
郑婆子等得倦了,打了个哈欠:“怎的还没个结果?”
“娘不急,估计快——有人出来!”
后半句一出,郑婆子瞬间清醒,底下看不见公堂庭院的人也急起来:“快说说快说说!”
前面七嘴八舌讲起来:
“几个衙差绕去公堂后头了。”
“方家家眷出来。”
“那方小姐哭得好惨!”
“霍三也出来!”
“闻大人也出来!”
听到这里时,令约已经和庭院里的霍沉对上四目相对,他在见到她的瞬间莞尔点头点头,意思不言而喻。
“霍三冲我笑着点了点头!”
令约偏头看那位仁兄一眼:“……”大哥在想什么?
底下哄笑声:“你这呆子,你再想想人家是冲着谁笑?”
一句话引得好些人朝令约看来,令约面无波澜烧红耳根。
“唉呀板子,那几个衙差拿了板子!”
“打谁的?”
“两人押着方琦,打他也。”
“果真匿税?枉我信服夸俏他许久,甚么宛阳第一佳公子,想起来真真恶心死人!”
“马四,你近日多打探打探他,不定还做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人群里渐渐冒出不喜方琦的话,而方琦此时已被压到条凳上趴下,面朝外,脸色涨得比猪肝还红,即便隔得不算近也能清楚看到,连郑稳婆都看得于心不忍。
令约也想,方琦虚伪好颜面,当众挨板子恐怕比被“东西南北风”骗了银子还要难受……可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嘶,开打了。”传话那人都怕疼似的咧了嘴,因问了嘴里头两个衙差,“官爷,这要是打死了该如何是好?”
“我们受过严格的训练,无论多想打,都不能打死。”
“……”
里头啪啪响了十声后,总算漏出声凄惨叫声,听得外面众人都静默下来,不多时又有怜惜声音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