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在晚报的空白处所写下的。
这就是他为什么来英国——找赫伦·劳埃德。
找赫伦·劳埃德!他把报纸丢开,跳下床来。
“汀可!”当他转开浴缸的水时这么叫着,“汀可!不用管早餐了,给我一些咖啡。”
“但是像这么冷的早晨,你光喝一杯咖啡不可以出——”
“不要跟我争辩!只要帮我弄上一些咖啡就好了!”
热水哗哗地流进浴缸里。这个骗子,这个该死的,表面斯文却没心肝的贪心骗子。
这个既邪恶又虚荣的杀人骗子。他到底是怎么干的?他发誓,一定要看到这个杀人凶手因这件事而被吊死。
“证据呢?”他内心那个声音半使坏半有理地说。
“你闭嘴!即使必须去发现新大陆才找得到证据,我也不会罢休!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他说,对这么悲哀的命运感到叹息。“仁慈的耶稣,如果我不能用任何方法置这个人于死地的话,我就亲自把他吊死!”
“冷静,冷静,这种情绪不能用来跟嫌疑犯对谈。”
“我又不是在跟一个嫌疑犯对谈,去你的警察心态。
我要告诉赫伦·劳埃德,我对他这个人的观点。如果我无法私下处理掉劳埃德的话,我就誓不为警察。“
“可是你不能打一个六十岁的人啊!”
“我没有要打他,我要去杀他。在这件事上已经没有打不打的道理了。”
“他也许应该被吊死,但你却不值得为他遭到勒令辞职。”
“我觉得他令人愉快,‘劳埃德这么说,非常的仁慈与纾尊降贵。这个混蛋,这个表面斯文实质却很虚荣的混蛋。这个——”
他极力搜寻各种字眼来释放自己的愤恨,但愤怒仍像炉火一样在他身上燃烧着。
吃了两口烤面包、喝了三大口咖啡后,他冲出房子,三步并两步地走到车库。这个时间要叫计程车太早了,最好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