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多久?”
他耸耸肩。
“也许还得花几个星期。”
她若有所思的注视着他。“你真认为他们在搞什么鬼,很臭是不是?”
“臭气冲天!”
“现在能告诉我吗?”
“还不到时候。”
她接受了。
“我知道这是你的作风,”她对他说:“可是也别拖上太久,我们的委托人艾萨克也不耐久等。”
提摩西自顾自倒着白兰地。
珊曼莎注视着他,他穿一条牛仔裤,一看就知道洗了许多遍。上面穿一件T恤,上面写——救救鲸鱼。
“我一辈子都不会了解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不修边幅。”
“噢,这我也不知道,我也有我的美德。”
“哦?”她说:“像什么呢?”
他注视着她。
“我是很忠实的,我从不看别的女人。”
她握住他的手,吻着他的手关节,然后抬起头。
“我们谈谈晚上一起睡的事吧……”
“呃?”
“把克丽奥锁在厕所里,好不好?上一次她一直咬我的脚趾头。”
“该说‘他’,”提摩西说:“或是说‘牠’。”
暴风雨真的来了,外面雷电交加,大雨倾盆。他俩温暖的蜷缩在床垫上。
“谈谈我们自己的事。”珊曼莎说。
“应该谈这些吗?”
“是的。”她坚定地说。
“以后再谈。”他保证。
在黑暗中,他俩紧紧拥抱着对方骨瘦如柴的身子。
“我要把你吃了。”他告诉她。
“吃吧!”她说。
这一对男女,都相当剽悍强硬,即使做爱的时候,都无法放得温柔。
他们没有海誓山盟,也没有不褪的热情,他们倒像两个破了产的股东,必须胼手胝足重新奋斗,转亏为盈。
“我问你上百次了,”她说,用食指轻轻弹着他的左臀。“你怎么会有这个疤?”
“我自己烧的。”
“说谎,我都告诉过你我这疤是怎么来的。一个疤是因为割盲肠,另一个是孩提时代玩橄榄球跌倒的。快,告诉我,你的疤是怎么来的。”
“战争时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