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斯特有没有说明他要开始动手做什么?”提摩西耐心地解释。
贺伦·哈德林往前倾,皱起了眉头。
“他没说,我也没细问。这关我们什么事啊?你该知道,我关心的是调査的情形。”
“我相信提摩西会按部就班来做的,”珊曼莎说。“是不是?”
“当然,”提摩西·柯恩说:“我是按部就班,一步步来。”
贺伦·哈德林很怀疑地看看提摩西,然后转头向珊曼莎说:
“珊曼莎,我再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
他们走回珊曼莎的办公室,她要他进去,门仍敞开着。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她:“他怎么突然限我们一个星期就要査出来。”
“他不是说了吗,赖斯特·平格打电话给他。”
“我感觉还有其他的人在支使这件事。”他说。
她瞪视他好久好久。
“我对贺伦·哈德林说这案子很单纯,你也同意。到底真相如何?”
“这案子非常复杂。”提摩西说。
珊曼莎抱怨着说:
“我知道,每次问你案子进行得如何,问也是白问。——你是个嘴巴死紧的王八蛋。”
“我现在得到的消息都是片片断断的。”他告诉她。“目前都还没有条理。等我理出脉络时我会报告的。”
“那么,你认为‘希望诊所’大有问题,里面臭气很重?”
“岂止臭气很重,简直是臭气熏天了。”他说。
那天回家,他热了两个罐头,配上一包苏打饼干和一罐冰的荷兰啤酒。除了啤酒,克丽奥对什么都有兴趣,这只猫闻到味道,又缠绕在他脚边磨蹭。
“你又不是我儿子。”
他对那只阉过的公猫说道。
他花了整晚读那两本买来的有关人工生殖的新书,努力想读懂,他抽了半包骆驼牌香烟,喝了三杯加水的伏特加酒。到了晚上两点,他被尼古丁、酒精和书里长串的字弄得昏头昏脑。老天,人工生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为克丽奥换水,为牠淸了大便。他正想脱衣服准备睡觉时,电话铃响了。
“喂?”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