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六听明白缘由,心里一片悲凄,真正地欲哭无泪——他早忘了这回事儿了!再说了,那时候他哪儿能想到一个村妇最后会成了王爷心尖尖上的人啊!
无限悲凄在心头,他喃喃哀戚,“王妃啊,我的亲娘——您老人家就快些回吧!”
“去你的!”沙鲁一脚就蹬过去,“王爷的种可不是你这德性,还不快滚——被主子听着,你还想不想混了!快滚,等王妃回来,我再替你们想想法子!”
到底还是安慰了一句。
两人只好流泪眼望流泪眼的对望一眼,满腹泄气的走了。
两人方才离开,沙鲁布罗无奈摇了摇首,转身朝校场行去。这时,身后却传来大管事的声音,“布罗队长——”
两人驻足转身,布罗招呼了一句。
大管事神情激动,上前来四望了下,压低嗓子,“王爷呢?”
沙鲁头朝内一指,“校场里练那些孙子呢!”
大管事忍笑了片刻,凑近两人,语声虽是克制,却仍有一丝激动,低低声道,“王妃回来了!”
两人蓦地一惊,皆是大喜,沙鲁满脸生光就要转身,“我去告诉主子!”
“别!”大管事赶紧唤住沙鲁,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布罗,“这是王妃给二位的信,让二位务必照办。”
沙鲁一愣,凑首过来,布罗已经将信打开。两人一看,面上俱是一呆,对视一眼,眼底闪现笑意。
沙鲁“嘿嘿”一笑,挠了挠首,“怎么办?”
布罗瞥他一眼,“你说呢?”
……
荣烈在校场又连着单挑了八个侍卫,个个最后苦不堪言。原来荣烈最近训人有怪癖,身上不怎么动,就指着脸招呼。凡被他点上场的,十个有八个最后都是鼻青脸肿,至少三五日内是见不得人的。
沙鲁布罗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有些发毛,最后还是布罗上去,“主子,差不多了。你内伤才方好些,还是歇歇吧。”
早前练到第六个时,沙鲁也上前说了回,荣烈却是未理。
还好这回荣烈听了,停下身影,目光在那余下的数十侍卫身上一扫,冷声道,“都给我好好练——下回在我手上过不下十招的,统统给我到矿场去述职!”
众侍卫心中暗暗叫苦,却整齐划一的大声应下,“是!”
下回再说下回的事儿吧,先把这回的关过了再说。
荣烈冷眼看了一眼,转身大步朝校场外行去。沙鲁布罗相视一眼,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