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蒸蒸快要被他的话暖化了,这简直就是温暖阳光的邻家大哥哥,行为举止间都透露着温柔与体贴。
特别是和鬼王这种动不动就给她甩脸子,不是拎她后衣领子,就是掐她脖子的狗男人比起来,萧玉清简直就是沙漠里的绿洲,久旱后的甘露。
他覆在她掌背上的指尖带着些温度,这个动作看起来平平无奇,可放在温润守礼的萧玉清身上,似乎就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虞蒸蒸看他的脸颊有些红,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好脸红的,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也配合配合他,做出个羞涩的模样。
她没有抽走手臂,而是故作矜持的缓缓垂首,似羞非羞的朝着他看了一眼。
萧玉清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覆在她手面上的大掌却是忘记收了回去。
虞蒸蒸也就是逗逗他,她见好就收,正想将手收回来,眸光却不经意间扫到了他臂肘处的一块淤青。
她愣住了。
这淤青瞧着面积还不小,他是怎么弄到胳膊肘上的?
萧玉清见她半晌没说话,又把头扭了回来,一转过来便瞧见她微微失神的模样。
他顺着她的眸光看向了自己的臂肘,面色如常的温笑着:“许是昏迷时被他们绑来,途中撞到了哪里,无妨的。”
虞蒸蒸点点头:“萧大哥这撞得不轻,记得涂些药,若不然过两日可是要酸痛不止的。”
说罢,不等萧玉清再说什么,她就起身往回走去。
她离开的步伐略显僵硬,面上的笑容也消失无影。
那日躲在安宁竹屋衣柜里的男人,便是用臂肘冲破衣柜和墙壁才逃走的。
而且那男人用的是右臂,萧玉清淤青的臂肘也是右臂。
难道这只是个巧合?
不,萧玉清刚刚的动作太过反常。
他向来沉稳,怎么会连一碗水都拿不稳?
就算真的失手了,按照他以往温文尔雅的性子,自然做不出在一个女子面前挽起衣袖,露出大半截手臂这种失礼的事情。
这看起来就好像是在故意露出手臂,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似的。
虞蒸蒸失魂落魄的坐回木桌,耳边响起淡淡的讥笑声:“真是郎情妾意,一出好戏。”
她怔怔的抬起头,循着那声源看去。
容上嘴角在笑,眸光却冰冷刺骨,犹如腊月寒霜,哪有半分笑意。
虞蒸蒸消化了半晌,才反应过这个‘郎情妾意’指的是她和萧玉清。
她下意识的解释道:“你别误会,他就是给我送一碗水漱口……”
容上轻嗤一声:“送水送的手都叠在一起了?”
虞蒸蒸:“……”
他在这阴阳怪气什么?
叠一起怎么了?
她神色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们叠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