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辛的嘴与脑子同速,刚有这疑虑已脱口而出,显然是在这人跟前太过放松的缘由。
心中难免有丝懊恼。
接触时间并不长,怎么就不知不觉与猴子爹处到如此熟稔程度?
秦商接过她略显怯意的目光,倒没介意她直冲冲的话。周边并无他人在场,她释放些本性无关紧要。
只瞧着不聪慧,实则鬼得很。
“你别这样看我,是个正常人都会有这样的猜测。不说你手中操控着巨额资金,因你品行高尚不挪不用,但私钱总能自由安排。钱滚钱的道理你这奸商比我懂,置办私产私房与土地这种投资我还是能想得到的。但你千万放心,我对这些身外物不眼红不追求的。”
梁辛不喜对方那深不可测的眸光,一时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能急切替自己辩解,深怕被怀疑她的贪财意图。
“不追求?”
秦商斜眼望去,兴味十足。
确实不见她对珠宝首饰房契地契有所追求,但一见现银两眼冒光……敢情银子不归类于身外之物?
“属于我的酬劳当然不在此列,我可不是无欲无求的小仙女,我食人间烟火。”她靠付出获得酬劳,光明正大。
梁辛义正辞严,一副小傲娇模样。
她从他那得的银两都是通过正当途径,驳起来完全理直气壮。
“酒楼分红之事并非逗趣,待今日事毕,我带你去酒楼走走,研发菜品你应是不在话下,下次再听听你的经营策略吧。”
此话一出,说明秦商心中已有决断。
一听“走走”,蹲在“救命”跟前的小猴子猛地转过头望望父母,一边拍着小胸脯,一边嚷着“走走”。
真是闲事管得牢,哪哪都少不得她。
梁辛被她逗乐,强行压下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欲念,抱起孩子许诺安抚。
今日他有正事要忙,他们的合作事宜来日方长。
“倘若……”
秦商听着她对孩子的许诺,心中一动,“有朝一日我放弃了与秦家祖训家规抗衡,独自脱离家族自立门户,你……如何打算?”
此时此刻,他迫不及待地想效仿女儿要她一句承诺。
哪怕是出自哄骗安抚之心。
“有这个……可能?”
梁辛很是吃惊,可那道炽热灼然的目光却不似有假。
他萌生退意,是被接二连三的状况击垮了?
“谁也不是刀枪不入,我不过区区肉体凡胎,撞南墙的次数多了,头破血流支撑不住了,自会另谋出路。”
秦商半玩笑半自嘲地回应她的疑惑。
这是他当初设定的退路。
“你都自立门户了,还用得着问吗?留着小猴子给他们欺压奴役折磨?女儿是必须要跟着你的。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