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怎么着了?”
“你们可能争吵起来,你在他背部扎了一刀。”
“你的意思是我带着一把刀去的?”
“厨房里有现成的刀呢。”
“于是我去了那儿,和他谈了500元钱的事,用一把刀捅了他?”
“我不过是在探索那些可能性。”梅森说。
“好吧,我们这样来看看它吧。”金曼说,“我为什么要捅他一刀呢?
他是个顾客呀。”
“也许因为他没有付那500元。”
那两道浓密的黑眉毛扬了起来。“洛林·拉蒙特没有付那500元?得了,
得了,律师,你得做得比那要好才行。洛林·拉蒙特需要在我这儿保持信誉。
他喜欢赌赛马,我是他的赌注登记人。他知道他可以信任我。在他赢的时候
我把钱都付给他。我的嘴很紧。那个老头儿永远不会从我这儿知道任何事的。
这一点洛林·拉蒙特知道。他为什么要拒付我那500元呢?”
“也许他给了你一张支票。”梅森说,密切地注视着那个人。
“好吧,继续说。发生什么事了?”
“然后你们争吵起来——也许为一个女人。”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金曼说,“你看,梅森先生,干我这行的,
女人是粗生粗长的。”
“这可能是一个特别的女人。”
“对于我不会的。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女人。在我的放荡生活中,女人就
是女人。现在我们来把这件事说清楚吧,”金曼说,“你认为由于我要去参
加一场扑克赌赛,我到那儿收500块钱的账去了。你认为我为了那500美元
很着忙了一阵子。”
“那是可能的。”梅森说。
“当然了,那是可能的。”金曼说着,呲牙咧嘴地笑了,那使他那被打
断了的鼻子显得更突出了。“于是我去收那500元去了。洛林·拉蒙特说,
‘你看,奥瓦尔,我和一个姑娘有个约会,她从我这儿跑了。我们正准备坐
下来吃火腿和鸡蛋呢。它们现在有点儿凉了,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坐在这儿,
吃些火腿和鸡蛋呢?’
“于是我和他一起在桌旁坐了下来,吃了一些冷火腿和鸡蛋,尽管事实
上我很着急回去参加这场扑克赌赛。”
“看上去你对于发生的事情了解得很多呀。”梅森说。
“干我这行的,当有人想为什么事陷害我时,我必须把事实搞清。”
“好吧,”梅森说,“你把事实搞清楚吧。现在我要告诉你可能发生了
的事情。拉蒙特可能对你说,‘你看,奥瓦尔,我很饿。食物就在桌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