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年轻人,”约尼说着话,手却没有离开桌上的瓶子,“你大概有一种能放出不可能的东西的本事。”
“绝招,”弗雷特尔唠叨着,“为此他会得到报酬的。”
埃勒特在等待着抗议都平静下来。看起来他很自信,凡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还会看到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的。
“气氛慢慢地紧张起来了。”罗塔尔挖苦地说。
“接着讲!”阿恩要求着,他突然有了兴趣。
埃勒特点了点头。
“我感兴趣的是未来,因此,我所考虑的也都是关系着未来的事。没有人知道明天是什么,也没有人稍微知道些我们明天还存在不存在。去年,我们有两三次从世界末日的边上滑了过去。一次核战争,弄得我们精疲力竭。对于这一点,每个人都清楚。假如那个罗丹没进行干预,我们今天恐怕不会再坐在这里了。尽管如此,人们却说他是我们的敌人。单单这一点,我觉得就不合乎逻辑。还是简单明了地说吧。昨天晚上当我躺在我床上时,我的思想就这样地集中到了未来上。我突然停留在了未来,我很想知道在今年将发生什么,而且后来我真知道了!”
“你说什么?”约尼喊了起来,放下了瓶子。阿恩赶紧把瓶子拿了过来。“你知道了?这你可得详细地给我们讲讲。”
“我已经在讲了嘛。当我的思想真的集中到了这个问题上时,我突然觉得我发生了某些变化。我没有工夫来定义这种变化,因为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我的房间里黑了下来。几秒钟的时间里我悬浮在绝对的黑暗之中,这几秒钟也可能就是永远。后来我周围又亮了,阳光照射进了房间,我正坐在床上。”
“你肯定是喝醉了。”约尼猜测说。
埃勒特摇了摇头。
“别着急,我的朋友,我的故事还没有完。那是在白天,太阳照耀着。我站起身,惊讶地向四周看了看。起初我以为我的努力思考使我真的睡着了,现在正是早上。可是后来我发现,有两幅画不见了。就是你的画,约尼。取而代之挂着另外两幅画,和原来的一般大,署名却是阿恩的……”
“我还没有画过那么大的画。”阿恩插话说。
“对啊!”埃勒特点着头,“这样我已经有了第一个证明,你将会去画它!你将在最近的未来赠送我两幅,就是我昨天看到的那两幅。”
“他是疯了,”罗塔尔忧虑地对弗雷特尔小声地说,“或许你应该给他检查一下。”
“我能治疗人的器官,可治不了精神病患者。”医生干巴巴地答道。埃勒特并没有受到干扰。
“起初我当然不理解。我仔细地看着这两张画,画儿很大,阿恩。我又走了几步,想去看看日历。你们知道,我总是把那本很大的、能记一些事情的日历挂在那里的。在那上边我记着各种的约会和日程。那上边就是今天:约尼、阿恩、罗塔尔、弗雷特尔。我往日历上看,你们说我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