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令我感到意外了,”他说道。“那里有人在我们朋友的墓旁献了花。”
当克雷斯特认出了这个人时点了点头。佩利·罗丹禁不住地大声叫了起来。
“是托拉!”他喊道。“她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们问问她。”克雷斯特建议道。他很感谢这种放松的方式。业务会议弄得他直头疼。
托拉面对面地看着他们。她的目光与罗丹的目光交会到了一起。
罗丹在她的目光中第一次没有发现讽刺和蔑视。相反,在她的目光里有一种犹豫的疑问。一股奇怪的感觉朝着他扑来,但没有任何恶意。
托拉在这三个人来到的时候也打破了沉寂。
“真奇怪。我们在这外面遇见了。大概这也不是偶然的。佩利·罗丹,你们不是有时也觉得埃勒特还隐形地待在我们中间吗?”
佩利慢慢地点了点头。她也有这样的感觉,真是个谜。布利曾经说过,埃勒特的灵魂大概失去了回到他身体的能力而没有计划地在当前现实中瞎游逛。但罗丹与克雷斯特却一致认为,如果埃勒特他还存在着意识的话,他已经不再在当前的现实中了。试验时的电击迫使他面对着身体的死亡而进入了其他的没有归途的维数。
“这只是我们的一种感觉,托拉,”罗丹平静地说道。“有一天当他在时间的河流里走得不太远的时候,我们会把他接回来的。什么东西使您对埃勒特的命运发生了兴趣?要知道,他只是一个人呀。”他的声音听起来带有讽刺的味道。
“承认错误是真正智能人所特有的权利,罗丹。阿尔孔人是智能人。因而当我承认我低估了这个行星的居民时我的行动是符合我的智能水平的。但这还远不意味着我想承认他们与我们的平等。”
“没有人会要求您这样做的,至少至今还没有。”佩利严肃地说道。“您修正了您的敌对态度,这已经是很大的胜利了。但我们在共同的斗争中打败了共同的敌人却是事实。这是有联系的。”
克雷斯特走了几步,站在了托拉的身边。他看着她的眼睛,他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柔和的微笑。
“我很感谢你的话,托拉。你这样就架起了一座桥梁。在遥远的将来,维护阿尔孔人银河大帝国的惟一的一条路将经过这座桥梁。罗丹也一定会经过这座桥梁。这是可能的。”
“如果它是金子做的,我也会在场的,”布利说道。“只是要问一问我能不能活那么久。”
克雷斯特严肃地说道:“我看没有任何东西能阻碍我们用‘好望号’继续进行我们已经开始了的研究工作。我们虽然不再有大型的巡航飞船,但是,就算我们用‘好望号’也不能回到我们家乡时,我们也能用它找到永生的行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