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贤弟。你所言,愚兄尽知其利——可是,此中朝廷忌讳,贤弟却只怕不甚明了了。陛下可以组建骁果军,咱却……”
“陛下不是不仅任命了萧大哥丹阳留守、江东六郡讨捕大使,还额外给了……扬州内外侯官总管么?还特许了在江东继续试行租庸调法的专断之权。咱也不要用骁果军的名头,只是先让富庶的百姓允许他们多纳税免兵役,等到府兵因此不足的时候。再允许穷困的郡县多出人少纳税,对外只说是租庸调法施行后,兵源不足的补救措施。如此一来,有实无名,又有谁人敢乱说?
萧大哥你的扬州内外侯官总管之职在手,江东各路消息上达天听,本就可以迟缓不少,至少一两年内,朝廷定然是回不过味儿来的了。如今天下大势,过了年关。开春之后陛下还要再征高句丽,谁人知道两三年后天下是何等样子呢。”
这话已经很是大逆不道了,萧铣听在耳中。却也不惊讶,知道这是长孙无忌的投名状。历史上长孙无忌如此力劝李世民干各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可见也是对从龙拥立之功很看重,很敢做的人,高士廉已经被自己半隐晦地收服了,长孙无忌也是半幕僚半人质的留下,显然希望可以尽快进入萧铣的权力核心。
“只做不说……此论倒是颇有可行之处……”萧铣沉吟良久,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断。
要说如今这个地球上,谁对于走修真主义道路能耐最为深刻。那铁定是萧铣无疑了,他可是从一代代n86的和平演变年代过来的人。“打的是xx主义的旗子。走的是xx主义的路子”这种手段,没有一个隋朝人可以玩得他这么娴熟。
“他们一般都依然打着马xx主义或种种社x主义的旗号。但却以实用主义的方法阉割其革命的灵魂。他们口头上挂着人民群众,实质上却代表着既得利益阶级的利益。他们共同的手法是欺骗。因为他们深深懂得在社x主义国家内以反社x主义的面貌出现,是不得人心的,是无法得逞的。因此,他们往往以改革社x主义社会的弊端为名,干的却是改变社x主义制度根基之实。他们有时甚至只做不说,或者做成再说。等到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悔悟时,已经为时已晚。”
这一套,对付刚愎自用先入为主的杨广,貌似很是不错……
而且只要做成了,那萧铣此前面对的长期兵源问题,就能得到很好的解决——如今他一直保持了四万精兵的规模不假,但是这些士兵有大约三分之二都是北方带来的。古代南方人体格较弱,在冷兵器战争中吃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将来萧铣要进一步扩大地盘,肯定要在自己的地盘就地扩充军队,如果还是用府兵制,让吴郡和会稽郡这种孱弱之人从军的话,当当水军还好,若是陆军,肯定比北方人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