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曲阜孔子老家,作为圣学发祥地,宋真宗时改为仙源县,这里汇聚了规模庞大的儒学死忠。而且这里还存在一位“重量级”人物,那就是为宋真宗泰山封禅出了大力气的,后世并称北宋“五鬼”之一的刘承珪。作为宋真宗时期有数的大臣之一,虽然现在没有入职中枢,但他在这个地界还是非常有市场的,。也正是应为他没有在中枢位置,赵祯才一时负略了他的存在,才免受洗刷。
不过这位在宋真宗时期混得很开的家伙,本以为好不容易熬到那些资格老的去见先皇了,自己能够一炮冲天。怎料朝中那为年轻的小皇帝居然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居然把晏殊这个老儿不知道从那个旮旯提了出来,还换了众多年轻的家伙执掌中枢。在他看来这小皇帝就是在瞎搞,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个时候就该自己这种国家栋梁站出来匡扶社稷才对嘛!
于是乎,这位老而弥坚的家伙不甘平静,开始在到处奔走锲而不舍地刷存在感,企图引起朝中那位的关注。他虽然是一州节度使,看着很大的官,但在宋朝节度使是没有什么实权的,大多用来给大臣养老用的。
仙源县外泗河之上,一条舫船漂泊其上,船中两位老翁对弈品茶,似乎悠然自得。
“原鲁啊,你这棋艺见长嘛!”刘承珪放下手中的棋子表示认输。
“侥幸而已,大方兄今日心绪不宁,小弟才得以偷得半子呀!”孔道辅朝他拱拱手,语气甚是谦虚。
“哎~”刘承珪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长长地叹了口气才说道:“原鲁所言不差,自新皇登基以来,吾深感焦虑,常常心绪不宁呐!”
“缘何?”
“余观今日之朝廷,多庸碌之辈,晏同叔十四岁以神童入试,赐同进士出身,并非正统,也无所建树,却窃据高位,实乃我朝之大不幸!更有甚者,孙复此人,老夫未曾听闻,居然以白身恩获观文殿直学士,还执掌礼部,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最让我等气恼的还是兵部尚书的位置居然是个武夫,那些个丘八何时也能够跟我等同列朝堂啦!此等国贼,人人得而诛之!”刘承珪越说越大声,一副正气泯然的样子,似乎这一刻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
“呀!大方兄,要不是你今日点醒,小弟还蒙在鼓里呢!这些日子朝中各种事物应接不暇,小弟还未曾关注到这些,今日听兄所言,果真如是。然吾听闻况均出自上意,徒呼奈何?”
“原鲁此言差矣!圣上虽然自幼聪慧过人,然登基不久,根基尚浅,若非朝中奸佞当道,晏殊孙复之辈,缘何幸进,恐怕此刻孙复还在泰山上打转吧!”
孔道辅点点头说道:“孙复此人,吾有所耳闻,曾四举开封府进士,均于科场失利,一时传为笑柄。听说后来他放弃科考,隐如泰山开坛讲学,未曾听闻他与朝中大臣有所往来,却不知何故圣上突然降下旨意,招其回京,并授予国之重器,吾甚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