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李建国的话给逗乐了。他笑道;“这种骂人方式,是我从一高中同学那里学来的。在高中时,我就体育成绩好。班里女生不少,可没我看得上眼的,我就喜欢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他很白,比女生还白,像个外国人似的;更叫绝的是那脾气,很对我胃口。有一次,中午吃饭时,我不知怎么惹恼了他,他随手甩了我一巴掌,还不解恨地拿起一碗饭扣在我头上,我是愣住了,也没想到要还手。今天要有人像他这样对我,我保证让他看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阳。接着他就骂开了。他是杭州人,骂人的话就像蹦豆子似地,一句接着一句,加上那种方言的韵味,别提有多好听了。等他骂完一遍后,我还意犹未尽地问他,能不能再骂几遍听听。他也没含糊,又骂开了,这次还换了几个新词儿。等我要他骂第五遍的时候,他不骂了,说骂不动了。可我却爱上了这味道。后来我发现用上海话骂起来,味道也是不错地。我和法国女孩做爱时,就教她用上海话骂我,她骂得越带劲,我做起事来也就越来劲。法国女孩还是不错的,有机会介绍几个给你,她们不是粢饭糕(又痴又烦又搞的女孩)。”
吃完饭后,我回到客房,警觉地发现行李箱上的头发不见了。我又用测试器仔细地检查了下房间,没有异常。打开房门看了下四周,走廊空空荡荡,并无盯梢者。我想这事得让李建国知道,就拨了他的电话:“老板吗?我的房间里有蟑螂,我想你立刻给我换个地方……”
下午,琴琴开着出租车,送我们来到巴黎的贫民区。车子转进一个阴暗狭窄的小巷,在一栋破旧房子前停下了。“你要找的人,他就住在这里。他就是中午我和你说起过的,那个高中同学。早知道是他就好了。他每天过着形同乞丐的生活。他根本没钱买吃的,每天都靠捡些别人不要的烂菜叶来充饥……”
“他在杭州,可是知名的外科医生啊。”我惊讶地道。
“其实在巴黎找份工还是容易的,但他显然是吃不了这个苦。一周前,我们的人发现,他被法国的情报部门给收买了。”
“他在这儿的亲戚呢?”
“说起来他真的很不幸。他在这儿有个伯伯。可还没等他到巴黎,他伯伯就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了。这房子就是他伯伯留给他的。”
回去的路上。琴琴频频地看着后视镜,然后对我们说:“有人在跟踪我们。”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先是酒吧的桌子,再是你的房间,然后是跟踪。这是冷面人一贯的手法。我告诉了他你住在四季酒店,他一定要查证后才放心。这个你不用去管他。这次他有求于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