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9点,李建国来四季酒店接我。瞧他的神情,回去后又灌了自己不少酒精。“老婆死得早,公司回不了,闺女靠不着,换作你,你会如何?偏偏昨天又是***情人节。”他发了一阵牢骚,接着道:“我们出发吧。普通的法国人是没有时间观念的,喝一杯咖啡也能折磨掉一天。可冷面人不同。他惩罚迟到者的方法,就是不理你。你不像我,我可以和他耗,你的时间有限。”
“他的秘密办公点在这所教堂的后面。”我们来到塞纳河南面的圣叙尔皮斯教堂,它是仅次于巴黎圣母院的第二大教堂。教堂里陈列着法国最大的管风琴。
我们穿过教堂,教堂后面是个建筑工地。工程车和建筑材料停放有序。李建国带着我走向里面一条过道,两边都是民居,在一些空地上摆着一些小桌子,很多青年人在工作,图表、资料堆满了身旁的桌子。走过一间挂着用法语写的“保护民居”牌子的屋子后,再向左转进入了另一个入口。在入口前,李建国感慨道:“巴黎人总是自豪地说,巴黎到处是工地,可不是盖新的,而是维修老的。他们以前只保护文物,现在连民居也保护起来了。”
从这个入口往里走,经过一排密封的门,走到一个名为“民居资料收藏室”的地方,我们被人拦下了,要求出示证件,并要求不许大声喧哗地走进去。李建国一边走一边对我轻声解释说:“这儿就是伪装的分界线了。之前是真正的建筑工地,从这里开始,就是冷面人的管辖范围。如果没有证件,到这边就被截下了。”
我们继续向前走,这儿也有一排排的房子,有些门上还挂着漆有“危险”、“有电”等字样的牌子。在一间写有“保护民居统筹委员会”大字的屋前,李建国停住了脚步。他敲了敲门,门开了,走出一个法国人,他诧异地看着我们。李建国将来意说明,那法国人笑着和我握了握手。
我和李建国就在这儿分手了。然后我随着这个法国人,进入了房间。法国人打开了房间里的一扇小门,一条笔直的通道呈现在我面前。这通道大约长50来米。走到通道尽头的电梯旁,他伸手在墙上按了按,电梯门就豁然洞开,我们进了电梯。
这部电梯没有安装指示灯,我感觉不是上升而是下降,大约几分钟后,电梯停下了。门开后,出现的又是和刚才相差无几的通道。法国人在前面引路,转过几次弯后,我们走到一扇金属大门前。法国人打开门,我走进房间,门从外面关上了。
一张如乒乓球台大小的办公桌位于房间中央的位置,办公桌后有一张庞大的黑色靠椅。科洛就坐在那张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