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瑶闻言俏脸血红,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佯怒道:你这坏家伙,你还希望是谁?
余长宁将她拉到怀中狠狠地亲了一口,哈哈笑道:宝贝儿,为夫昨晚不是喝醉了么?原来朦胧中便完成了我们的大业,真是太妙了。
见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陈若瑶微微一哼蹙眉道:对了,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喝得如此之醉?
唉,总之是一言难尽。余长宁怅然一叹,正欲开口向她一吐心中烦恼,不料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惊得已是脸色大变:若瑶,今天是几号?
陈若瑶想也不想便回答道:今天是十一月十五号。
糟糕,完了完了,今天可是举行朝参的日子,陛下若是知道我迟到,非发火不可。余长宁急不可耐地念叨了一句,重重击掌道:我现在要赶去鸿胪寺换衣上朝,今天晚上也到你这里来睡。
听到他晚上还来,陈小姐不由红了脸,刚娇嗔一声不行,谁料余长宁已出门而去没了踪影。
飞快地来到鸿胪寺换上自己的官衣,余长宁吩咐吏员驾车便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此际大兴殿内,一身冕冠的李世民正肃然端坐,望着下面黑沉沉的冠带道:诸位爱卿,朕听闻冬日严寒多有老臣病逝,不知可是实情?
礼部尚书李道宗出班奏道:启禀陛下,今年入冬以来,已先后有十余名老臣病逝,其中包括刑部刘尚书之父,兵部王侍郎之父等。
李世民沉重地一声叹息,感慨开口道:这些老臣为我大唐开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朝廷一定不要怠慢功臣才是,丧礼筹备须得尽心尽力,鸿胪卿何在?
话音落点良久,却无人应答。
李世民正在疑惑当儿,殿中侍御史崔仁师出列禀告道:陛下,昨夜鸿胪卿李白药偶感风寒,致使今日卧病在榻未能早朝,今晨已向殿院告假。
大唐御史台下属三院,分别为台院、殿院、察院,而殿院共有六名殿中侍御史,官阶从七品上,专门负责殿厅供奉之仪,朝参时主要纠察语言不逊、态度失仪、离班未奏者。
李世民点头叹息道:鸿胪卿古稀之年,腿脚也是多有不便,每三日早朝的确是太难为他了,传朕旨意,以后若非急务,鸿胪卿便可不来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