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慨然一笑,摇手道:悬壶济世本是郎中职责,救人性命岂有昼夜之分?余公子就不要客气了,你们派人随老朽前去药铺抓药,回来煎上一剂让余夫人服下休息便可。
余长宁点点头,找来冬梅吩咐两句,令她跟着老郎中去了。
眼见罗凝躺在榻上昏昏沉沉,大家都没有心思开口闲聊,余长宁与余长远坐在桌前各自喝着闷茶,余长远踱着步子在屋内来回转悠,而余长静与梁彩萍则小心翼翼地伺候罗凝不敢有片刻离开,房内一片沉默。
灯烛晃动着昏暗的光圈,不知过了多久,只闻嗯地一声,罗凝缓缓睁开眼睛已是醒了过来,虚弱低声道:咦,我怎么在这里?
见她转醒,大家立即全都围了过来,余长宁有些担心地问道:姨娘,你现在觉得如何?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
罗凝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只是觉得乏得很,对了,我怎么……
一言未了,她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地瞬间瞪圆了眼睛,挣扎坐起急声道:长宁,刚才你为何竟那样对公主说话,公主现在到何处去了?
余长宁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嘀咕道:公主现已回府休息,姨娘,刚才可是她先找我吵架的,想必你也看得明明白白!
身为丈夫竟不能体谅自己的娘子,你还觉得做对了?罗凝罕有地厉声一句,斥责道:姨娘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家庭要以和为贵,岂能轻言和离?快,你现在就给我回去向公主道歉。
余长宁大是不满,昂昂高声道:我又没有任何过错,为何要向那刁蛮公主道歉?
你,你……现在是否连姨娘的话也不听了?罗凝顿时气白了脸,朱唇也是微微颤抖着。
余长宁深怕她气坏了身子,只得委曲求全地轻轻叹息道:现在公主正在气头上,说什么话亦是无用,姨娘,我明天待她气消了再过去,你看如何?
罗凝张口还想说什么,终是化为了重重一叹,美目一闪望着梁彩萍沉声道:媳妇,公主说你捡到她的手镯拿去典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梁彩萍知道罗凝必会追究此事,闻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哽咽道:姨娘,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作出此等傻事,请你责罚。
罗凝见她哭得声泪俱下,心里不由大感厌烦,挥挥手道:长致,长宁,你们两人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