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恍然醒悟,冷冷笑道:驸马你果然豪爽仗义,为了帮你大嫂竟不惜自己担罪,今天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梁崇德捋须正色道:根据《唐律》,偷盗变卖宫廷饰物可是凌迟处死之罪,余驸马你千万要想清楚!
二弟……余长致快步上前拽了拽余长宁的衣袖,双目含泪,嘴唇哆嗦,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余长宁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朗声大笑道:梁大人,偷盗变卖宫廷饰物乃凌迟处死之罪,但本驸马拿自己娘子的首饰前去典当,敢问何罪之有?
梁崇德沉吟了一番,颇觉不好回答,嗫嚅道:话虽如此,但鸾凤镯毕竟乃宫廷饰物,偷盗变卖者当……
哈哈,梁大人此话可笑至极!余长宁摆手当先一句评判,肃然正色道:这只手镯乃本驸马在后园捡到,自然不能算是偷盗,而拿去当铺典当银两,这说明本驸马以后还会将手镯赎回来,自然也不能算作变卖,既未偷盗,又未变卖,敢问本驸马何罪之有?
昂昂高声落点,梁崇德听得是目瞪口呆,踌躇了一番,显然是不好断案了。
长乐公主不愿事情越闹越大让别人看笑话,淡淡开口道:既然乃本宫家事,而驸马也没违反《唐律》,京兆尹大人就不必为此操心了,不过这梁彩萍知道此事竟不阻止驸马,着实可恶,就杖责五十以示惩戒。
下官领命。梁崇德急忙躬身抱拳。
余长宁闻言大惊,这五十大板打下来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大嫂如何能忍受得了此等痛苦。
心念及此,他走进长乐公主身旁轻声道:公主,我们借一步说话如何?
长乐公主冷冷笑道:本宫已算放了你们一马,你还想如何?
既然要放,那就干脆一点,将杖责也免去如何?
不行!你以为本宫不知道真正的罪犯乃是那梁彩萍,杖责五十也算小惩大诫。
眼见长乐公主脸上隐隐有得意之色,余长宁顿时拉下脸,只得无奈低声道:不如我们商量一下,你免去大嫂的杖责,祠堂的事情我们余家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