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要的,常言道:礼多人不怪。我已准备了绫罗绸缎百匹,金玉首饰数件,另有各地土特产若干,专程为长乐公主送来。
余长宁实在受不了他的趋炎附势,摇手笑道:公主很忙一般不会轻易接见他人,叔父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向公主转达便是。
见自己这点小心思早已被人看透,饶是余满仓的厚面皮此刻也忍不住微微泛红,讪讪笑道:长宁果然了解叔父,是这样的,你瑞堂兄高中进士已有月余,却一直没有消息,我想请公主帮我打听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见叔父要自己前去求公主办事,余长宁顿时大感为难,但区区小事也不好推托拒绝,正在沉吟之际,双目不由一亮,笑着开口道:这事何必劳烦公主,叔父放心,我这去找房玄龄问一问,看看他是否知道消息。
闻言,余满仓一双老眼顿时瞪得老大,惊声开口道:长宁竟还认识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啊呀!当真是了不得。
余长致冷哼一声开口道:房玄龄与二弟可是很好的朋友,宾满楼那幅楹联便是他送给咱们的,真是少见多怪。
余满仓恍然点头,老脸上顿时浮现了几分激动的潮红:既然长宁与房大人如此交好,那么能否请他帮衬余瑞一把,将瑞儿留在京城做官,不知可行?
余长宁点头笑道:那好,我就试着拜托一下,想必房大人也不会拒绝,叔父,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拜访他。
余满仓脸膛顿时笑开了花,点头如捣道:好,那就麻烦侄儿了。
到了冠带坊天已黑尽,向看门仆役说明来意,余长宁刚在府门外转悠了一圈,散发大袖的房玄龄已是迎了出来,站在台阶上便是一阵爽朗大笑:哈哈,原来真是余驸马来了,老朽当真意外啊!
余长宁快步上前一拱,见他如此着装便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歉意微笑道:原来房大人已经就寝,在下真是冒昧唐突了。
咳,哪里的话,老朽正在与闺女博弈,所以穿着随意了一些。房玄龄笑着走下台阶拉住余长宁的手,快请快请,你可是稀客。
余长宁点头一笑,跟随着他进了府门,绕过正厅沿着走廊走了半响,在东厢一座偏厅前停下了脚步,推门入内,却是书架环绕三墙皆白,正中一张长案上放着黑白交错的棋枰,一身淡蓝长裙的房玉珠正站在旁边,动人的俏脸看不出丝毫的表情。
房玄龄轻轻一笑,捋须道:玉珠,还不快快上前参见余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