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玉珠蹙着眉头白了他一眼,望向余长宁冷冷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想到余公子竟成为天子帝婿,公主驸马,真是让玉珠大开眼界。
余长宁似乎未觉她口气中的讽刺意味,以为她还在为自己那日牵了她的小手而生气,不由拱手笑道:说起来在下也是犹如梦中,到让姑娘见笑了。
房玉珠轻轻一哼,举步正欲转身而去,不料房玄龄已是开口道:余驸马乃爹爹的贵客,玉珠,你去沏杯茶来。
爹爹,这些小事你唤下人来做便可,使唤我作甚?房玉珠蹙眉大是不满。未等房玄龄开口,余长宁已是笑嘻嘻地插言道:都说了在下乃是你爹爹的贵客,这贵客么自然要有贵客的待遇,就劳烦姑娘先去端盏茶来,我就先行谢过了。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房玉珠大是恼怒,提起长裙气冲冲地出门去了。
☆、第一八七章房玄龄的苦恼
见状,房玄龄有些奇怪地愣了愣,叹息道:唉,也不知这玉珠是怎么回事,平日里让她做事情都会很乐意的,为何今天火气竟是如此的大?
余长宁自然不敢给他说自己占了他闺女的便宜,开门见山地直言道:房大人,其实在下这次前来是有要事相求,想请你帮帮忙。
房玄龄丝毫不觉惊讶,指着座案旁的草席道:来,坐下说。
余长宁依言落座,四顾一圈笑叹道:大人书房真是雅致非凡,琴案、棋枰、书卷、笔墨样样不缺,真是风流名士也!
闻言,房玄龄顿时哑然失笑,摇手纠正道:错了错了,余驸马,这里可不是老夫的书房,而是闺女玉珠的?
什么?竟是房小姐的书房?余长宁顿时瞪大了眼睛,显然有些不敢相信,当看到房玄龄再次肯定点头后,方才讪讪笑道:真是名臣虎女,巾帼不让须眉,难怪房小姐年纪轻轻便能当上天渊诗社的社长,光看书房便知她平日里十分用功。
余兄弟说得不错,小女不爱女红刺绣,光喜读书写字,绘画作诗,颇有老夫几分遗传。
原来如此,房小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如此年龄便有此等才华,大人你一定是特别地欣慰啊。
话音落点,不料房玄龄却是一叹,探头看了看房门外,方才低声道:不瞒你说,若是男儿有这般文才老夫自然是老怀大慰,可玉珠乃是一名女子,学得越多却是懂得越多,致使她眼高于顶,挑三拣四,完全不把普通男儿放在眼里,曾说过要找一名文能治国安邦,武能驰骋疆场的丈夫,弄得我是既无奈又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