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贵妃一怔,怒声道:什么太妃,本宫乃韦贵妃也!真是瞎着眼睛瞎说话!
闻言,余长宁拍手惊叹道:哎呀,实在不好意思,我见韦贵妃你的模样还以为是太妃娘娘呢?唉,要怪也只能怪太妃娘娘生得太过年轻,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地,所以我误将你们的身份颠倒了。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膛目结舌,这余长宁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连太妃的玩笑也敢开,当真是不知死活。
听到余长宁暗暗讽刺她容貌苍老,韦贵妃顿时气得七窍冒烟,正欲开口训斥,不料端坐在台上的太妃微微笑道:本宫现已六十有三,哪里还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余驸马真是信口雌黄。
这话虽说是指责,但不难听出太妃言语中的欣喜之意,到了她这个年纪,本就在为自己逝去的美妙年华而淡淡伤神,此刻听到有人说她年轻,虽知是奉承之言,但心头还是特别的高兴。
回太妃的话,此乃长宁的肺腑之言,哪有信口雌黄之说,不信我替你问问大家。余长宁正色说了一句,转头笑嘻嘻地问道:萧驸马,你觉得太妃娘娘看起来年轻吗?
萧锐一怔,顿时在心里将余长宁骂了一个通透,你丫这是什么狗屁问题,不是明摆着逼我说谎吗?来不及过多思索,他只能起身拱手肃然道:余驸马此言稍微有些偏差,十七八岁算不上,但十九二十还是没问题的。
众人闻言差点绝倒,第一次发现萧锐也是如此的无耻,与这余长宁简直是不相上下。
听到萧锐的回答,余长宁满意点头,还未等他坐下,转头又问南平公主道:敢问南平公主,我与萧驸马所言如何?
南平公主嫣然一笑,自然也不能直言不讳,只得淡淡回答道:本宫认为两位驸马所言无差。
姐姐真是一个实在人。余长宁呵呵一笑,问道:王驸马你认为如何?什么?你觉得太妃娘娘看似只有十六岁,呵呵,这就有些夸大其词了。咦,柴驸马你皱什么眉头,莫非对我等所说不赞同?
柴令武慌忙站起道:余驸马何处此言?令武每见太妃娘娘一次便会惊为天人,年轻得真如令武的姐姐一样。
一时之间,余长宁的话在大殿中引起了共鸣,大家全知道他说的乃假话,但都只能无奈点头称是,如此让人无法反驳的诡辩之术,当真令人即哭笑不得又大开眼界。
太妃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挥手道:好了好了,全都合在一起来骗我这个老太婆,皇帝,你可得说句公道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