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翟瞅瞅天子刘彻摆出一副聆听受教的样子,再瞅瞅曹时小声解说长短口哨传递密令的规律。
心说这俩小家伙莫非一对好基友,羽林骑隔三差五搞野营拉练,只有天子来视察才看的到曹时,就算不是好基友那也差不多,刘彻正好有断袖分桃之癖。
曹时不知道对面的老家伙在腹诽自己,要知道这个浓眉大眼的老帅哥满脑子龌蹉心思,一准要跳起来把他喷出翔来。
皇帝的车驾走了,曹时长出一口气,总算把满脑子装着十万个为什么的小皇帝糊弄过去。
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对摩尔斯密电码那么感兴趣,为什么是一短四长为数字一,为什么要标注复杂的拼音,为什么拼音标出来的口语有点怪异。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都告诉你还混个毛!”曹时骂骂咧咧的一转头,看到庄青翟和他相距咫尺之遥,正神情诡异的看着他。
“哎哟!卫尉没走?”
“嘿嘿嘿,正好没走。”
“我以为你走了。”
“是呀!我我差点就走了。”庄青翟冲着他挤眉弄眼。
曹时干笑一声,暗道这老小子不是个东西,明明是个长辈身份还没点长辈样子,没声没息的躲在自己背后像个鬼似的,要不是他反应快差点就一头撞上去。
“要不咱们一路回去?”
“嘿嘿,正有此意。”
沿着驰道向北走,一路越过长长的马车队伍,几千辆大车送到南军的有一半,另一半羽林骑也吃不下,还会以低价处理给北军一大半。
类似的野营拉练每个月有六回,南北两军商量好轮流过来干活,为了吃喝他们也是很拼的。
“前些日子羽林骑出来拉练,咱们南军仗着大营在南边捞了不少好处,北军那帮混球就眼馋了,几个骑都尉胆大包天的打着出外拉练的旗号,拉出两千多号人跑来抢咱们的战利品,被咱们南军的将士给揍回去了。”
“咦?还有这事?”曹时好奇道。
庄青翟得意的胡子一翘一翘的:“那帮混小子我都认识,打头的就是李家那个傻大胆的混小子李敢,跟他爹一样没脑子的夯货,带着几个混球拉来二千多人就想抢东西,也不看看咱们南军大营里有多少人,一涌而出吓的那帮混球跑的比兔子还快。”
曹时一口气没憋住笑出来:“我的天呐,北军那么搓?他们不是号称钢军,铁军吗?”
“嘿嘿,咱们南军不和那帮混球玩一对一单挑,他们敢跑到南军大营跟前闹事,老夫也不能惯着那帮混球,一通营鼓全军出击赤手空拳把他们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