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都被映红了,我写报告的时候连蜡都不用点。
我当时看着眼前这美的让人震撼的情景在想,如果打仗要是不死人,那就是世界上最好玩的游戏了。
我们没有进大连,据海军陆战队的弟兄们说那里除了焦土就是死人,臭气熏天,不去是我们的幸运。
我的连因表现出色被划给了快反部队,上司“白菜将军”年羹尧,据说这个将军因为被撤职时候无聊,结果强行把奉天城外全种上了白菜因而得名。
我们被派到吉林打了一场很艰苦的雪地作战,我当时不但要打仗,而且每天还要参加什么学习班,年总说,务必要把名字学会写,谁不会就抽谁。
我挨了几次鞭子,只好咬牙学写字。
下课后就憋着劲找小鬼子不痛快,我想这算是一种发泄,别的军官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反正那会日本人是死伤惨重,而我们因为武器先进,伤亡就低很多。
有一些什么“光复军”每天穿的和要饭的似的,动不动就来要这要那,反正从我这他们什么也没要去。
不过,他们的长官叫金喜善,真漂亮啊,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呢,听说和将军有一点说不清的关系。
战争结束了!
这个消息很突然,当时我正在奉天大裤裆街窑子里睡觉,我的警卫跑来告诉我说战争结束了,日本人投向了。
这小鬼子也忒不禁打了,你还那些兵呢怎么就不打了?
我来到军部报道,军部的弟兄们很热情,我问一个长官,不打仗了我们是不是回家种地啊?
长官一愣,然后笑了,说,会不会去你自己想,现在先把你的功劳请功。
俺得到两百大洋,还放了半个月的假,并和吉路将军喝了一次酒,当时敬酒的有好多人,全是长官。
吉路将军说,如果我们将来杀敌再多一些,张将军给我们敬酒!
我被升为团长,肩上带了两个梅花,中校!
我带着警卫员坐着缴获的日本小汽车回了一趟屯子。
看惯了高楼大厦冷不丁一看小土房实在不适应,我哥笑脸带着全屯子的人在村口迎接。
我哥都不认识我了,连头都不敢抬,还是我说话他才听出是我。
我请全屯子人呢吃了一顿饭,叫流水宴,看着村里人艳羡的眼神我感觉很满足,突然发现我以前跟他们一样,也许还不如他们,破衣烂衫,从没吃过饱饭,他们还都是屯子里会过的人家。
我和哥聊了聊,哥叹道,世道不济,虽说没人收税,但是收成不好,粮食现在还不值钱,村子里家家困难,只能看着粮食烂掉,最后还是低价卖了。
我老婆早就和一个木匠住在一起了,逢人就说我死了,她改嫁,带着孩子如何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