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啾啾到的正是时机。
幽国第二次派出的海运船在海上全军覆没,负责押运的将领侥幸逃过一劫,拼命游回岸上找人报信。
彼时幽帝正殷勤的来寻襄离,正要借口让美人给自己弹琴作舞,便被打扰了兴致。
“陛下......陛下不好了陛下!”幽帝留下的小侍连滚带爬的进到殿内。
“何事?”幽帝不悦的皱起了眉。
因为幽帝找死非要听曲儿,襄离正抱着自己的琵琶,想着要不等一会用这玩意儿把幽帝打晕,再用幻术改改记忆算了。
那小侍使眼色给襄离,示意她退下,毕竟幽国后宫也是不许干政的,且这些事事关重大。
襄离任由他把眼皮子甩的抽筋,硬是装作自己看不见,死皮赖脸的留在好逑宫内。
“什么事,你快说!”听他说是急事,幽帝心急火燎的等了半天又不见他开口,也有些不耐烦。
小侍这辈子就没遇到过这种不懂事儿的宫妃,一张脸苦得都要滴下苦水来。
“回禀陛下,咱们第二次派到北邑的海运船也沉了,刘将军九死一生回来报信,说是有人伏击。”
“伏击?”幽帝大惊,“是什么人伏击?”
“这......”
“你去叫刘安来见我!”
言下之意竟然是要在好逑宫处理起政务来......果然是个昏君。
襄离悠悠哉哉的坐在一边吃起了荔枝,大有自己就是根貌美柱子的意思......反正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偷听。
幽帝不说,大家都拿她没办法,便只好任由她在此留下。
“陛下——”刘安将军一身狼狈,连头盔都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身上的铠甲为了游水,也扔进了海里。他此时只穿着贴身的劲装,浸泡海水后晾干还带着一股子海腥味。
幽帝皱了皱鼻子,有些嫌弃。
“你可看清楚了伏击你们的是什么人?”
刘安当即开始嚎了起来,“是北邑,一定是北邑,那些人能在水下潜伏那么长时间,一定是北邑新弄出来了什么阴险狡诈的东西,能够让人在水里呼吸......还有他们用的兵刃......能破巫族长老们设下的咒术......这一定是北邑干的!”
“你可有证据?”幽帝心中惴惴了起来,他实在不愿意惹上北邑,“兵刃你可收缴?他们在水中呼吸所用的器具你可得见?俘虏呢?你们一个都没抓到吗?他们穿着北邑的衣裳?”
刘安大窘,这些他都没有得到,只是一个人凭借着水性好,狼狈的逃了回来......至于俘虏......他更是一个也没抓到。
看他的反应幽帝便知道他一无所成,沉下脸色斥道,“废物!你所说一切不过时猜测,如何能证明是北邑对我们的海运船下手?更何况此船所载是运往北邑用以交易武器的钱财,北邑的兵刃早就抵达,是我幽国之失才晚了一步交付钱财。北邑为何要自毁海船,白白失了钱帛?”
谁不爱钱,北邑难道能把这些东西白给幽国不成?幽帝撇撇嘴,愈发觉得是刘安胡乱猜测、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