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末将所言均是属实......”
“好了!既然无法证明是北邑下手,多说无益。”幽帝烦的不行,“叫人再备一份,尽快送往北邑。”
此言一出,不光是刘安,襄离都是一愣。
这个幽帝真是不理民间疾苦。幽国虽然颇为富庶,可是钱也不能是这么个花法。
北邑的武器精良可是也并不廉价,单单看他们索要的财物便可窥见一二。幽国国库的钱财大多来自于百姓和商贾,前两次收缴都弄得怨声载道,再来一次那更得是人仰马翻。
更何况前两次都是白白打了水漂......
“陛下......”襄离心道,这种时候总算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臣妾知道陛下国库充盈,又大方好施,可是这回北邑明摆着就是欺负人嘛......”她把语气放的低柔,隐隐用了些魅音。
幽帝新得了美人,宠爱非常,自然也不会因为她出言而动怒,只眯起了眼睛说道,“美人有何高见?”
“臣妾的话自然说不上什么高见,不过就是看不惯那些人欺负陛下罢了。”襄离眼珠一转,开始挑起事来。
“刘将军所言不无道理,此时说不定就是北邑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罢了,左右他们给了东西占了名义,偏偏要我们出三倍的价钱来交换......最后陛下仁善给了他们钱财,北邑利益无损,该是陛下吃亏。我们陛下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能当这样的冤大头?”
她此言又是为幽帝不平,又是为刘安申冤,纵然是无理取闹,也是两人心里听得也都舒坦。
“娘娘所言甚是!”刘安甚至还在一旁帮腔。
“美人所言有理,不知依美人之见,该当如何?”幽帝心中熨帖,可是也不得不为后续的事情烦忧起来。
襄离恨不能拿出提前做好的小抄来,只回忆着遗光给她的信,“陛下不若拖一拖,等着北邑收不到钱财先行发难,派遣使者来幽国境内,到时候我们便指出北邑用心险恶,叫他们面上不好看,岂不是痛快?”
幽帝想象了一下北邑那傲气不可一世的使者在自己面前脸面无光灰溜溜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全然忘记自己毫无证据指责北邑来。
“就按美人所说的办......”
这件事不愧是襄离挖的一个大坑。
不久后北邑果然派遣使者来幽,质问幽帝久久不交付钱财一事。
幽帝听了襄离的话,便叫刘安与之对峙,可是刘安不仅毫无证据,口舌都争不过人家,被北邑使者骂了个狗血淋头,弄的幽帝好不丢人。
幽帝自然不会怪罪襄离出的主意,只觉得刘安无能,当即便把他当成替罪羊交了出去。
那北邑的使者十分刚直,襄离也不知道是不是遗光派来的卧底,竟然当场斩杀了刘安。
这下好了,幽帝彻底颜面扫地。
可是不久后又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那北邑使者,竟然就这么无缘无故死在了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