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有几个侍卫当即拔刀。
燕骁亦是神色冷下,但还是抬手止住了那几个侍卫的举动,“你们出去。”
众侍卫领命而去,屋里一时只剩下燕任二人。
燕骁也不动,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这人的“表演”。
任孟却像是真醉得不轻,吐了一会儿,好似吐累了,就那么趴在那堆腌臜物上“昏睡”过去。
燕骁盯了他一阵,那人却真像是醉极,一动不动,昏睡得彻底。
两人这么一站一趴,许久,燕骁开口:“……禹州水患,有人向我荐你。”
任孟手指抽动了一下,眼睛猛地睁开。
这时,燕骁早已背过身去了。
——是谁?!
不……他知道是谁!
【治水是大事,造福千秋后代的大事。】
【后代与你无关?……这也是名留青史的好事……】
那人温润的语声似在耳畔,时隔三年,他竟然连每一处的停顿都记得分明。
他那时为何那么多顾忌,为何那么束手束脚?
若是他当年就打定主意崭露头角,那现如今就绝不会是这般庸碌无为,成为一个被随手抛弃的棋子。
若他更有分量些,那……是不是就可以帮到他了?
任孟霍然起身,也不顾身上的秽物,追去门外,他高声道:“我要见他!”
*
任孟的求见被拒绝了。
只是离开时,手里却多了一沓厚厚的手札,他翻看了几页,久久愣在原地,伫立良久。
最后,郑重的向着那人的方向,屈膝着地额头深叩,行的是弟子礼节。
——为黎民,为苍生。
与江山为何人所主……并无干系。
你的心意志向,弟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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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可不知道自己的意思被升华拔高到这种程度,还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弟子”。
他这么做主要是拿燕骁的好处太多,这让他有点慌。
——主角攻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回头还不得十倍百倍还回去?
与其被动选择,不如主动出击——给主角攻培养小弟,不也是还他的法子之一?
……
这样想着,白穆对自己在武安侯府里溜圈儿的行为稍微心安理得了那么一点。
所以说,主角攻不愧是主角攻,更想做的事,不管是大是小,就没有做不成的。
——说拆门槛就拆门槛,说修路就修路。
短短半个月不到的功夫,白穆都能自己推着轮椅在武安侯府内来去自如,一点阻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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