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眼前的事儿,他马不停蹄准备赶往后厨,中途听到一声熟悉的嗤笑。
邵忠抬头,对上不远处那位倚着吧台的俊秀青年,他就跟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容淮笑得散漫,身边的李晋举杯,凌空比了比。
邵忠心都快从喉咙口跳出来了,他甚至跟个白痴似的揉了下眼睛,确认是三中那位太子爷后,他人傻了,做了良久心理建设后才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小黄毛屁颠屁颠跟他后边:“忠哥……”
邵忠踹他一脚:“滚一边去,我爹来了。”
“你爹?”小黄毛愣住:“老板你不是父母双亡吗?”
邵忠哪有精力搭理对方,他已经挤到两人中间,一手搭着李晋的肩膀,一手没敢往容淮身上凑,跟个帕金森患者一般,抖个不停。
那么久没见,那句淮爹一点没生疏,喊得百转千回情真意切。
容淮眯着眼笑:“别贫了。”
李晋:“可惜老薛在牛奶国扎根了,不然我们四个都能聚一块,算了,不说这些。”他勾上邵忠的脖子,“怎么着,阿忠,兄弟把你的神请来了,高兴不?”
“我都快疯了!”邵忠猛点头,招呼酒保:“开一瓶路易十三。”
洋酒混着冰块,入喉灼烈。
男人们有着年少时的共同回忆,一齐打过架翘过课背过锅罚过站,这种感情,并未随着时间的长河褪色,眼下借着酒劲,反倒愈演愈烈。
邵忠和李晋互相调侃当年的趣事,容淮支额,还和从前一般,有一搭没一搭听他们犯浑。
邵忠:“说起来,高中三年,我最怀念的就是活动课。”
容淮晃了晃酒杯:“怎么?”
李晋掐着嗓子,惟妙惟肖模仿了一段尖叫声:“你懂的吧,无论你当时做什么,运球亦或是投篮,那帮小姑娘都会这样。”
“介于我当时也在场上,四舍五入,就当是为我欢呼了。”邵忠耸肩,半晌情绪激动起来:“对对对,还有那个谁,八班那个初恋女神,不也经常来吗?”
李晋想了想:“我记得,荆羡是不是,感觉她来的时候打球都有劲了。”
容淮顿住。
他真没什么这方面的印象,高中那会儿破事太多,活着就够恶心了,哪有兴致陪这些女孩子过家家。
后来在校外莫名其妙撞见她的次数多了,偶尔学校里会关注两眼,但小姑娘往往装得清高,和私底下的缠人模样截然不同。
此刻被他们一提,容淮:“她经常来?”
邵忠:“反正你在,就会来,人不还冲到包厢跟你表白过吗?”
容淮不置可否。
“你不记得了?”李晋环臂抱胸:“传言负心汉最终会得不到真爱,淮哥,千万别像我,因为甩过两任无辜女友已经单身6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