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尤里摇了摇头。一点也没关系,他欢迎有人陪伴。你瞧,在三海妖上,生病的人不能探访,这是一条古老的禁忌。只有头人血统的男性可以探访他们中的一位。瓦塔的父亲是鲍迪头人的一个侄子,所以这个家族的某些成员允许到这儿来。是的,瓦塔对有人前来会非常高兴。他的眼睛在欣赏某种神秘的乐趣特别是异性客人。他迅速地补充说,在适当时候,我很想听听你的诊断。
他打开门,进入这个小小的空间,她跟在他后面。在靠窗处,一个大块头背对着他们。躺在一个草垫子上,就像一大段红木。听到他们进来的声音,病人,活像一幅克罗东纳的米洛的翻版,翻转过身来,对着他的医生微笑,看到哈里特后又显出难为情和颇感兴趣的样子。
瓦塔,维尤里说,你已经听说美国人来访的事了吧?他们来了,他们中有一位医护人员比我受教育多,她将在以后一个半月里同我一起,我要你见见她。维尤里站到一边。瓦塔,这是布丽丝卡小姐,从美国来。
她笑了笑。我愿你二位叫我哈里特,我的名字。;她看着这位戈利亚,似剪去翅膀的老鹰,仍然挣扎着坐起来,不顾一切地想站起来,便立即冲到跟前,跪下身子,两手按住他的肩膀。别,千万别动!在我有机会为你做检查之前,我要你尽量别动。躺下。他试图抗议,然而最终露出虚弱的微笑,耸了耸肩,放弃了。哈里特左臂挑着他宽阔的肩膀,将他放到草垫上。那儿,这样好些。
我还没有那么虚弱,瓦塔躺在那儿说。
我相信你没有,哈里特表示同意,但要节省你的力气。她跪在那儿,转向维尤里。我想现在就为他检查一下,你还有别的事情?
好极了,维尤里说。我去拿听诊器和能找到的别的东西。
他走后,哈里特转向她的病人。他的水汪汪的圆眼睛没有离开过她,死死地盯住她,令她感到难以名状的兴奋。他的胸脯起伏了几次,她已看在眼里。
你呼吸有困难吗?她想知道。
我很好,他说。
我不明白;她将手掌放到他胸脯上,又向下移到腰布围着的腰上用手插滑到下面,将布片向上抬了抬。这样轻快些。
我很好,他重复了一遍。你的到来给了我;他搜寻着词语,然后说,希提马尤,意思是;激动。
她抽回手。为什么会这样?
两个月没有一个女的来过。有了一个好话头。还不止这点。你有同情心,女人中很少见。你的同情心表示出来,进入我的灵魂。
谢谢你,瓦塔。她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让我试一下你的脉搏。
试完后,她放下他的手,努力不去皱眉头,意识到他仍在盯住她。
我显得很特别吗?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