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年顿时手舞足蹈地开始和我阐述:“姜先生有看过电视剧吗?大多数人对庭审的印象,是不是还停留在双方律师唇枪舌战,你来我往?”
“难道不是这样?”我好奇。
“当然不是。”许知年说,“庭审又不是辩论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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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庭审也有辩论环节,不过在大多数案件里不过是走个过场,举证质证才是最重要的环节。所以现实里的庭审大多很平淡,甚至听起来还有些无聊。”许知年说,“律师在各个阶段要说的内容基本都准备了稿子,很多时候就是读出来而已,念的时候语速还不能太快,什么妙语连珠长篇大论质问得对方说不出话来基本也很少见到。”
我问:“为什么?”
许知年说:“因为要照顾书记员的笔录啊。”
我:“……”
我说:“我一直以为,庭审都是气氛沉重,双方剑拔弩张、言辞犀利,怎么被你说得好像开会似的。”
许知年想了想,说:“严肃还是挺严肃的,不过确实有些沉闷。”
我看了他一眼:“那你一下午闷坏了?”
许知年说:“这倒还好,主要这个案子是我从头参与到尾的,就不觉得闷,听易老师在法庭上发言的时候也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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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那这个案子赢了吗?”
许知年说:“判决书要过段时间才能下,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才知道结果吧。”
我说:“我还以为都是当庭宣判的呢。”
“当庭宣判的也有。”许知年说,“不过我这个案件还没判。”
我点了点头:“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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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许知年又小声地对我说:“不过这场庭审听下来,我觉得十有八.九能赢。”
我饶有兴趣地问:“这么有信心?”
许知年摇头晃脑地说:“不是我有信心,是一个优秀的律师,在开庭前就基本能知道自己这次是输是赢了。”
我说:“这么厉害?”
“这哪里算厉害。”许知年说,“真正厉害的律师,在接案子的时候就心里有数了。”
我说:“那晚上我们给你庆祝一下?”
许知年却没同意,他揉了揉眼睛,说:“今天太累了,我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真要庆祝也等判决书下来,不然万一输了,我多尴尬啊。”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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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许知年收到了庭审的判决书,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赢了。
与此同时,严氏集团召开临时股东大会,而此时拥有公司最高股份占比的第一大股东,并不姓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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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严老爷子去世以后,严氏集团的股票持续走低,而严家兄弟内争不停,也没能推出一个令众人信服的掌权人,不少人对严氏集团未来的发展也不太看好。
心思浮动的小股东,也打算趁着股价还没跌到底端前抛售,一时之间严氏集团的股票竟然一跌再跌。
业内也有不少人对严氏这块大蛋糕感兴趣,只是在他们准备动手时,却愕然发现,有人比他们先一步,就对严氏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