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辽被迟聿这等无耻行径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被乖乖地带回了昭国,一路上就碎碎念不止,又被迟聿堵上了嘴,直接五花大绑抬了回来。
商姒看到的,便是五花大绑的江辽。
她当即笑出了声来,一头扎进迟聿怀中,花枝乱颤,你便是这样请人家大夫的?果然是个霸王,当初这样对我,也能这样对别人。
强买强卖,真是迟聿的风格。
迟聿:
他有些郁闷,他想让她忘记曾经他干的那些事,偏偏她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得还这么开心。
罢了,她开心就好。
迟聿挥了挥手,让人给江辽松绑。江辽终于重获自由,先是臭着一张脸不说话,也不行礼,直到迟聿没了耐心,寒声道:还要我请你是不是?江辽这才犹犹豫豫地上前,对商姒拱了拱手,劳烦公主躺下,草民为公主诊脉。
商姒轻轻拍了一下迟聿,示意他别这么凶。迟聿只好收敛了脾气,伸手落下床边遮挡的帘子,扶着商姒躺下,再卷起她的袖子,用帕子盖住了递出来。江辽将手搭在商姒的脉搏上,细细地观察许久,神情越来越凝重,看的身边众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良久,江辽叹了口气。
迟聿立即沉声道:可是很难治愈?
江辽抚着胡须道:此病本极为常见,但长年累月下来,已经逐渐恶化,加之公主又服下过别的药物,也曾受过重伤,诸如此类,一并加起来,病情已经发生了变化,如今这病,就有些棘手了。
迟聿握着商姒的手猛地一紧。
他脸色唰得苍白下来,薄唇冷冷一抿,眼底有了三分阴寒。
没想到,就连他千里迢迢抓来的神医也束手无策。
那么他又应该怎么救她?难不成这样等死了么!
商姒感觉到了他的紧绷,可这样的结果,她几乎是意料之中,此刻倒也心情平静,便率先开口道:多谢江大夫。
江辽话锋却一转,诶,公主先别急着道谢。草民还没说完呢,虽然病很棘手,但也不是无药可救,只是麻烦些。
他话音刚落,迟聿却急遽开口,为何麻烦?究竟要如何?
江辽斜着眼神瞟了迟聿一眼,就是不开口,谁叫他一路对他这么不客气。
商姒不由得掠了掠唇角,甚少看见有人给迟聿不痛快,倒有些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