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技能的用场也仅限于此,最近接到的委托不是给民居清洁署抓老鼠,就是帮忙送小孩上学送别人家做复健治疗,别的案子一概没有。为了营业,杨清水把侦探社业务拓宽到家政领域,再这么下去,通马桶亦不远矣。
想着,门铃响动。
“‘羚羊’侦探社,快捷、安全、平价,给你超水准服务……”自动开启的宣传喇叭回响杨清水殷切热情的广告推销语,“捉奸999!寻人1999!私人保镖服务包接送每日只要338!更多优惠套餐欢迎进店咨询!”
门开了,高跟鞋与地砖面轻轻敲响,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捉奸不包上门打架。”杨清水说着从折叠床上翻身,看见来者不由得一愣,“是你啊?”
蒋在月站在门边,高挑的身形换下实验室白袍更显利落,这地方她以前来过,只是主人换了,让她环视四周时不禁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羚羊’?”接过他端来的热茶,问起侦探社的名字。
打广告做宣传,总不能跟别人说侦探社名字就叫侦探社,“取姓氏组词的方法是俗了点,不过也不难听。”獯看庖匝钋逅自己的喜好取名,就好像把侦探社据为己有,夺走凌余的革命果实,道义上说不过去。
蒋在月笑了笑,“当时你说你跟凌余是好朋友,我还有保留,现在信了。”
杨清水一身秋衣秋裤,跟这小破落办公室相当融和,他坐下,“你来这儿,是有案子委托?”
她顿了顿,杯子放回原处,眸光闪烁不定。
杨清水:“担心资料保密的问题,还是?”
蒋在月摇摇头,她在脑海中踌躇思忖了两个月,直到进门前一刻,依然无法确认自己的决定对或错。
还是已经太迟了。
“警方通报失踪之后,我接过凌余的来电。”半晌,她说道。
杨清水一怔,“你说什么?”
她告诉杨清水,有一天晚上凌余忽然打给她,却好久不说话,临挂断的时候跟她说,自己在极危险的处境中,但只要一天没有关于自己的消息,表示他仍然活在人世,请她千万不要把这通电话告知任何人,包括警察。
“事?没多久,调查组的林警官找到我,说凌余失踪了一个月。我很诧异,但想起他叮嘱的话,就什么都没说。”她依照时间叙述着,“后来我看见器官贩卖集团的报道,我想这就是凌余要隐藏行踪的原因,可案子结束,一天天过去,凌余却像石沉大海,再也没有消息,甚至警方已经认定其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