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段行玙点头,他今日是一时冲动,要不是邱宏铮侮辱了母亲,他是断然不会与之打架的,“娘,我答应你,我以后不会再打架了。”
听到他这话,秦氏也放心了许多,“只是,若有人欺负你,你也要回来告诉你爹,知道吗?切不可一个人受着。”
“我知道。”段行玙觉得伤口越来越疼,只好想个借口让母亲离开,“娘,我想吃你做的鸡丝粥了。”
终于打发走了母亲,段行玙放松了下来,方才一直强压着的痛感也在这一刻释放出来,他咬着嘴唇,不敢乱动,等着慢慢适应这痛觉。
*
是夜,段行玙趴在床上,怎么趴怎么不舒服,几次耐不住动来动去,想要寻找舒服的姿势,却总也找不到合适的姿势。
烛光有些晃眼,他怎么都睡不着。
隔着薄薄的纱帐,段行玙看到有人进来了,又快速关上了门。
“阿茅,把蜡烛熄了。”
那人没有反应,待他走近,段行玙才惊觉那人比阿茅要高上许多。
段行玙喊道,“是谁?”
那人掀开纱帐进来了,居然是谢时玦!
“怎么是你?”
谢时玦却只盯着他因为刚刚在床上的动作已经渗出了血的背,他在床边坐下,从衣服里拿出一瓶药来。
段行玙伸手想抓住他就要给他上药的手,却又再次牵动了伤口,“嘶……”
“你别乱动了!”
☆、金屋藏娇
谢时玦有些着急地抓住了他的手,压低了声音,“你要拿什么就跟我说,我来帮你拿就好了。”
“你怎么来了?”
“你就当我是闲着没事干多管闲事吧。”谢时玦打开瓶子,给他的伤口上药,看着他背上纵横交错的伤口,两边的眉毛都快拧到一块儿了。
他俯下身子,轻轻吹了口气。
段行玙身子一缩…
“你疼不疼啊?”
“还好。”
“你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怎么打成这样?”
“……”
“段侯这个老顽固,还是像以前一样!”
“……”
“这药很好,用了你会好得快些。”
“……多谢。”段行玙突然想起那日谢时玦说的话,说他只会说“多谢”,于是又补充了句,“这药需要多少钱,我改日还你。”
谢时玦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上药,段行玙没有听见他回答,也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只是在心里默默决定以后要对谢时玦好一点。
“好了。”谢时玦把瓶子放到一边,继而动手脱起了鞋子。
“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