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套说辞,夫子信,他可不会信。
邱宏铮咬着下唇,就像咬破了皮球般突然泄了气,把头转到一边,不看他。
“不说?”谢时玦在心里叹了口气,连他都不说,更别说段行玙了,不过他还是转头看向了段行玙,“你呢?可愿意告诉我?”
段行玙直挺挺地跪着,目视前方。
“罢了。”谢时玦不问了,也静静跪着。
“其实,你无须如此。”
谢时玦一直看着地上的影子,冷不丁听到他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疑惑道,“嗯?”
“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
“……哦,”段行玙的语调冷了几分,脸上却露出了几分笑容,“因为下午的课不想上了,想在这儿玩呗。”
掌正罚人还真不是做做表面功夫,他们三人切切实实地跪了一个下午,出戒律阁时膝盖疼得紧,腿直打颤。
蔡羽钧和楼知昧立马迎上来,搀扶着段行玙。
蔡羽钧都被惊呆了,同时又对段行玙多了几分崇拜,“小玙,我以后不说我是你哥了,你才是我大哥!你居然跟邱宏铮打架了,还把他打伤了,真是太厉害了!”
“……”
楼知昧无语道,“别胡闹了,再让夫子听到了,你也想被罚跪吗?”
“呃…不想。”他扶着段行玙进学堂,“不过好端端的,你们怎么会打架呢?”
段行玙摇了摇头。
蔡羽钧还想多问,却被楼知昧制止住了。
阿茅过来的时候,看到段行玙脸上有伤,开始哇哇直哭,伤心欲绝。
段行玙哄了半天才把人哄好。
“公子…要不你今天先别回去了。”阿茅抽着鼻子,忧心忡忡道。
“怎么?”
“侯爷知道你打架了,正在书房等你…”
段行玙皱眉,“他怎么会知道?”
这才一个下午,就传到父亲的耳朵里了?
“是…是大公子…”
段行玙没再说什么,强忍着膝盖的疼痛,上了马车。
他一进府就直接去了书房。父亲和大哥都在里面。
“跪下。”
段行玙顺从地跪下。
“今日在学里,和人打架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