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蝉不喜欢这样故弄玄虚,直接利索的问出心中所想。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这般利索,错愕从面上一闪而过,但是很快的,这种情绪就散了,她收起先前同她神态格格不入的笑容。
直接自报家门。
“我乃白贵妃的亲信。”
白贵妃?
姚蝉同她没有交际,不明白为何此人来意。
但是她却没忽略邬易听到这个名字时,后背一闪而过的僵硬,还有他放在背后,瞬间握紧的拳头。
姚蝉不知道,当初好端端的,为何会被圣人招到宫中去给太子看病。
先前,邬易也不明白。
他以为是赵家的杰作,但是后面收到的消息,告诉他并不是这样的。
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推动。
而那背后操纵之人,就是眼前这人的主子。
虽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但是当初害他二人陷入险境,又让二人险些生死相隔的罪魁祸首,确定是她无疑。
没有私怨,更没有近仇,思来想去,估计只是上位者霸道惯了,觉得那池子水还不够浑浊,故意把他们推进去,从而享受翻云覆雨的得意吧。
当那来人说了此次的来意后。
邬易紧绷的后背有了些许放松。
那女官一直保持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桀骜感,似乎觉得同她说了一下,便是天大的恩赐,好像姚蝉给他看病,是无尚荣光,是需要感恩戴德,顶礼膜拜的。
“小大夫,现在还请您收拾收拾东西,随我入宫吧。”
天下谁不知晓白贵妃盛宠多年,是整个后宫,仅次于皇后娘娘的存在?
眼下贵妃能用得上她,那是她八辈子求来的福分。
邬易还没来得及开口,背在身后的手背,就已经被人捏了下。
姚蝉先他一步开口。
“恐怕不行哦。”
姚蝉脸上满是客套的笑容。
搭配着她这无害的表情,和善的语气,险些弱化了她此时拒绝的话语。
来人笃定的面容产生了一丝丝的裂纹,她似乎没意识到姚蝉说了什么,掏掏耳朵,失神问道,“你说什么?我好像没有听明白,这个姑娘,您是拒绝了贵妃娘娘的吩咐?”
她自己说完,都觉得好笑。
看姚蝉的目光,像是看着一个得了失心疯的人一样。
“姑娘,可是知晓自己在说什么?”
伴随着难以置信的声音,是邬易投来的清凌凌的眸子。
姚蝉仿佛没读懂她的不快。
坦然回应,“自然再清楚不过了,姑姑有所不知,我早先大逆不道,曾经犯下一件极其严重的错误,陛下为了惩罚我,不许我再给人看病治疗。
你家有了病人呢,我很是歉疚也很惋惜,但是吧,圣命难为,还请您跟您主子,多多体谅下小人的不易吧。”
那女官脑袋里,一时间想到了很多缘由,但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她会这般搪塞。
但是这女的又所言不假。
逼得太狠了,倒让人觉得是不听从圣旨。
但是仍由她这样,自己又无法交差。
难办啊难办。
眼下局面不是她可以控制的,思来想去,那女官只留下一句硬板板的吩咐,转身就回去请示自己主子。
等到那些人走后,姚蝉不由得松了口气。
也没了外人,姚蝉也就问出了心底的疑惑,问邬易为何刚刚听到那人名字,情绪会有那么大的波动。
有些事,对她而言,还是不知道的话好一些。
姚蝉就该无忧无虑的活着。
邬易用手盖住了她那双求知欲旺盛的眼睛。
“等我过几日调查明白了,再来同你说。”
“那好吧。”
…………
“放肆!”
怒极的声音之后,是茶盏摔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