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识已经睡了,但我的身体还清醒着。”她滑稽的模样逗乐了贺明琅,他握住她的小臂,轻轻一拉,将她拉至怀中:“诈尸么,困了就睡,等我做什么?”
“我有事要跟你说。”说罢,将庄子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末了又道:“那地荒着也是荒着,我想不如就给他用吧,既能给孩子看病,咱们又能拿钱,岂不是美,那二房心思多,我便叫他去看铺子,这样他也不至于觉得不满,你说,我这样做可还行?”
“你等我就是要跟我说这个?”他说罢欺身上来,朝她脖子轻轻呵气,唐明珠痒得缩进他怀里,嗔道:“别闹,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你拿主意就成,不必问我。”说罢,人更放肆了些。
唐明珠有些恼,这狗男人不困的么,昨晚那么晚睡,今天还有精神,她忙用手抵着他,说道:“我还没说完呢。”
贺明琅皱眉道:“你怎么那么多事儿?”
唐明珠瞪他,数落道:“贺明琅啊贺明琅,你变了,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从前都会好好听我说的……”
贺明琅哪里抵得住这个,当下缴械投降,唐明珠这才满意,又将季舒言纳妾的事儿说了一遍。
媳妇吃不着,贺明琅只能倒杯茶解解燥,彼时他举着杯子一愣,道:“这么快?我以为凭他还得跟家里抗争个把月?”
“嗯?”唐明珠也愣住了,看向贺明琅,听这语气,他早就知情?
贺明琅给了她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张嘴朝杯子靠去,唐明珠挡住他的手,惊讶道:“不是吧,不是吧,贺明琅,你别告诉我这事儿跟你有关啊?”
她捉着他胸前的衣襟,问道:“那女人是你安排的?”
那杯子里的水摇摇晃晃,眼看都要洒出,就是喝不着,唐明珠在他怀里乱动,更惹得他燥热难当。
贺明琅白了她一眼,道:“两年前我连你都不认识,上哪给他安排个女人?”
唐明珠一愣,醒悟过来,对,不是贺明琅。
谁知贺明琅下一句,让她刚平静的心又搅起了波澜:“我只不过将这消息传出去罢了,反正那女子也不甘心只做个外室。”
唐明珠张大了嘴,这事还真跟他有关啊,她皱眉道:“是因为罗氏么……”
“这次不过是小惩大诫。”贺明琅拍了拍她的腰,示意她起来,唐明珠装听不懂,双手还环上了他的脖子,贺明琅无奈,只能继续道:“其实原先,季舒言只是怜她无人可依,这才买了间宅子收容她,两人发乎情止乎礼,着实难得,不过长公主那顿鞭子,伤了唐明菀的身子,两人久不同房,她才有机可趁。”
他说罢,握住她的手,又道:“从前我念她是你的家人,不想过多为难她们,但以后不会了,只要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