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在哪里?
姐姐突然哽咽住,满脸泪水地摇了摇头。
她茫然地望着姐姐,医生来到她的床边,说了一些复杂的话,什么骨折线、喉返神经损伤。她没有听懂,只知道自己的腿不能动,要打石膏,在床上休息至少三个月的时间。她的喉咙也暂时不能发声,只能靠简单的手势和写字表达自己的意思。
住院期间,父亲的几个学生来看望过她和姐姐。
她推着轮椅从洗手间出来,听到那几个研究生小声议论。
“真的是意外吗?”
“教授不久前刚拒绝一家机构的邀请。”
“没办法,教授那篇关于神经递质镇静催眠的课题正进行到最重要的阶段。”
一个研究生注意到她,推了推另外两个说话的研究生,后者赶紧闭上了嘴。
她向姐姐询问那些研究生说的是什么意思,姐姐没有回答,她第一次在姐姐的脸上看到那么严肃的表情。
第二天,一个金发的外国女人和一个头戴贝雷帽留着胡渣的男人找到她。
男人弯下腰,对她友好地笑:“你好,我是赤井务武,是你爸爸的朋友,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
那个看起来就十分干练的外国女人说:“我是玛丽,务武的妻子。”
赤井务武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从今天开始,千秋就到我们家,和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
她认真地想了想,在纸上写下:“千秋不想离开姐姐。”
赤井务武与玛丽对视一眼,眼中都有几分无奈。
原本他们是想两个孩子一起收养,但大的那个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日本。
病房外,玛丽看着赤井务武:“怎么办?”
务武叹气:“她还是不愿意跟我们走。那个孩子太执着了,坚持要留在日本调查父母的死因。
玛丽说:“如果劝不动诗织就算了,日本公安应该会保证她的安全,但千秋才六岁,我们必须带她离开这里。”
务武沉思片刻,点头:“你说得对。”
很快办理好了收养手续,离开的那天,诗织紧紧地抱住她,“姐姐一直在这里,千秋想见我的话,随时都可以回日本。”
英伦三岛。
那里是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陌生的语言,她心中充满了未知与恐惧。
九岁的赤井秀一和六岁的赤井秀吉看到务武的车,跑到门口迎接出国归来的父母。
小秀一期待地问:“爸爸,我们明天去打猎好不好?”
务武说:“抱歉,秀一,我们要为小千买衣服,还要带她熟悉一下家里。”
小秀一问:“小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