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誉走过来,说道:“姑姑,昨日山上的事已在书院传遍,因而……”
容歆恍然大悟,转向经希,罪魁祸首可不就在此处吗?
经希丝毫不羞愧,还反客为主道:“本郡王与容家姑奶奶同行,没道理特意上山去见你家姑奶奶,请她下山来,另外,也请你们家先生一家和小姐皆下山来,认认亲。”
如果遵行孝道,容歆其实应该上山去拜见双亲,但她看了一眼东珠,到底没反驳经希的话,只是嘱咐容盛:“莫惊动父亲母亲,容誉知道郡王庄子的地址,一会儿请了人,直接去郡王庄子上便可。”
姐姐身份特殊,容盛没觉着此事有任何不妥,立即答应下来。
容歆便和经希一同回他的庄子,路上,经希摇着扇子道:“您这身份,没道理也一直瞒着未来侄媳妇和她的娘家,既可见一见未来侄媳妇,又能借此震慑一下能惹事的人,一举两得。”
“郡王思虑周到。”
容歆这一句夸赞十分平淡,经希未感受到多少诚意,便手贱地拎起扇子戳了戳东珠手里的手铳。
东珠躲了躲,他又去戳,容歆刚说出“郡王”二字要阻止,就见东珠忽然张口冲着经希的手咬下去。
经希的身手和反应,自然迅速地躲开,而东珠一击未中,发现他没有继续动她的东西,便在容歆的怀抱中渐渐平静下来,重新低下头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中。
“郡王。”容歆抱着东珠,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冲着经希不赞同道,“格格与您不熟悉,您怎能动她的东西?”
经希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尴尬道:“我没想到她会反应如此激烈……”
容歆轻轻瞪了经希一眼,将东珠放到她另一边,离经希更远的位置。
东珠在毓庆宫其实很少这样,而且现在,东珠对熟悉的人,容忍度更高了许多,更是少有,但不是没有过,是以平时大家对她皆极有耐心,甚少故意去惹她。
这是一年多以来第一次如此,只能说经希手欠。
“咳。”经希清咳一声,未能吸引道东珠的注意力,又更加放柔声音道,“我收藏了一支前元的铜火铳,有四百年的历史,我送给你,咱们一笔勾销?”
容歆疑惑地问:“郡王收藏这东西作甚?”
“大阿哥带起的风气,京中不少贵族皆以收藏一两件火器为容,只是可惜这玩意儿朝廷管制的严,轻易得不到。”
他那一脸的得意,好似在炫耀别人没有的东西他能有,容歆故意假笑一声,“那我便替格格谢过郡王了,什么时候送过来?”
经希爽快道:“回城内便送给您,只是这东西没法儿送进宫里吧?”
“郡王献给皇上,其余便无需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