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歆顺着他的视线回头,便见经希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又对容敬重复了一遍,然后才又迷茫的容敬带领前往容家的院子。
至于另一个小男孩儿,早在容歆出现后不久便跑掉了。
马车在三人身后慢慢跟着,经希忽然道:“容敬是吧?方才那小子是你同窗?”
容敬小心地看着他,应道:“是。”
“可是关系极好?”
容歆不知经希要说什么,却也未出声,只安静听着。
而容敬听了他的问话,停顿一瞬,还是点点头。
他那一点异样自然逃不过两个大人的眼,经希便道:“这世间并非像你那同窗所说,嫁不出的女子皆有不妥,历朝历代皆不乏奇女子,且凡俗女子中有魄力者也极多,莫要学他少见多怪。”
容歆闻言,望向经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
也许经希这一番话不过是因与她关系不错而出,但能教一个封建贵族男子产生这样的念头,属实是她的成功。
而她听着小小地容敬应和,嘴角的笑容越发上扬。
三人行了不足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容家门前,容敬拍门之后,一个老妇人打开门,一见容歆,眼中顿时激动起来,“容歆?!你、你……”
院中的容大听到她的声音,匆匆走了过来,惊喜地看着站在门外的女儿,“歆儿,你回来了?快进来!”
容家一家六口皆在,还有容歆从未见过的大侄儿容誉,他的样貌,相较于容敬,更像叶氏一些。
而容歆瞧着除容盛以外众人的神色,便知容盛并未将赫舍里家的事说与他们听,否则以容大和丁氏的重儿轻女,恐怕不会如此喜多于惊。
经希并未随容歆进去,反而到了容家门口便回到马车上去。
容歆念着他口中所说“旁的事”,一进去便与众人道:“我此番出宫还有其余事,不便多呆,有些话先与容盛说。”
容盛立即便带着她进里屋,毫无芥蒂地问:“姐姐,您有事吩咐便是。”
“你不怪我?”
容盛摇头,“姐姐说过,不会害我。”
“身契我以拿回,奴籍也消了。”还不等容盛欣喜,容歆又道,“但是我对你不满意。”
“姐姐?”
容歆想起刚刚见到叶氏时,她那一身的行头,并未指责她,而是对容盛严厉道:“枕边人做了何事,我不信你未能察觉分毫,别人的钱财岂是那般容易收的?”
容盛垂下头,自责道:“是我未能约束叶氏,请姐姐不要怪她。”
“太子未怪罪,我可以暂且将此事放过,但是……”容歆极严肃道,“但凡再有下一次,她两个孩子也没什么前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