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药看起来容易,实行却难,否则她早干了黄毛丫头以不变应万变,采访时连茶水都不肯喝,连密封的罐装饮料都不喝,直截了当说谁知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完全不给人面子。
即如此,那也用不着给这丫头留面子。她哧笑道:死算什么,谁都会死,白活才可怜。真想冰清玉洁,学古代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看看你,眼高于顶,还不是要乖乖进包房采访Boss?进了会所的包房,谁还会相信你是干净的?有层膜?做处只是小手术。
这一时期做处还没有被媒体广为报道,李晓蔓头回听说,并不相信,雪妃娘娘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但她没直接反驳,不就是想将她拉低到和鸡齐平的层次?发你个大头梦!
小李筒子温油一笑,嘉许地点头:这腔调顺耳多了。真可怜,你一直为别人的看法活着?活得连自己的名字都丢了!不好意思,我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就图自己活个痛快!言罢抓起茶壶摔在雪妃脚下。
瓷壶砸上水磨地,脆响中碎片四飞,茶水茶叶溅上雪妃的裙摆,吓得她尖叫。
李晓蔓大感解恨,掏出防狼喷剂对准她的脸,斥道:收声!我这人神经过敏,一个手抖,自己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雪妃没见识过某行的常用武器,以为是传说中的硫酸,惊得本能急缩。她坐在缕金靠背椅上,退避之下椅子脚拉出刺耳的磨擦声。
李晓蔓嫌吵,操起没喝完的红酒瓶又是一砸。
这下更吓人,碎玻璃夹在鲜血般的液体中飞溅。雪妃抱头鼠窜哭嚎连连,滚滚泪水糊了精致的妆容,再没半点优雅高贵的模样。
李晓蔓有些扫兴,居然这么不经吓,还有许多手段没使出来呢。
这时程老板从厕所跑出来,打哈哈:怎么啦?靓女斗成乌鸡眼!
这家伙花心有点本钱,大约祖上有北方血统,个头高高,五官也没长歪,年轻时算帅哥。更难得声色犬马到老,只略微有点脾酒肚。因为偏胖,脸上皱纹不多,头发染黑了,看上去顶多半百年纪。眼形天然弯不笑也像笑,大有和气生财的味儿,了无淫~贱相。
话说相由心生,人家坚定认为自己是真英雄自风流,皇帝后宫三千照样高大上,他玩过的女人还不到皇帝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