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没按原本的走向前进,出现扭曲毁灭现象,称为崩塌。管里的解释象教科书一样干巴巴,也象教科书一样无趣,我们是崩塌的起始。
杨清迷茫了一阵子,被南极寒风般的冷意激得一哆嗦醒悟过来:你是说,在侏罗纪那个世界的我们改变了未来的走向?
你在该死的地方没死,我在不该死的地方死了。管里顿了顿道,那个世界被荒废了,因为第一只人猿没有找到你的尸体,饿死了。
杨清打断他的话大叫道:等一下,这跟我的手变透明有什麽关系?
管里沈默片刻,耐著性子道:是我们引起的崩塌,於是我们感染了崩塌现象,这个透明就是崩塌的开始。
感染?听的人把无神地视线转向手掌,最後我们的结局是什麽?变成透明人?
管里掏出一小块布料,杨清与记忆对比之後,立刻辩认出这是管里在侏罗纪所穿的衣服,只是面积小的很多,已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不规则的边缘上有著透明。
管里把布料送到他眼前,他疑惑地去接,手才一触及,那透明便化作碎片掉落一地,接著好象融化般,消散在空中。
我们回来不到二十四小时,人类的崩塌速度比布料要慢,但是
杨清凑到管里面前,气吞山河地叫道:求你告诉我人类的崩塌速度是一百年!
一年。
一刹那,日月无光,天地变色,杨清蓦然觉得他曾经吃下的美食没了味道,他所追求过的美女失了颜色,他所看过的美景化作黑白,盯著鞋带半晌,突然道: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对。管里带著点幸灾乐祸的感觉道,崩塌是连锁反应,就象多米诺骨牌,赶在下一个世界崩塌前阻止就行了。
杨清抹了把脸上的冷汗,问道:怎麽阻止?
怎麽阻止?红鲸白大褂的声音又呛又硬,比之金乌鸦的差了不止一点两点。
此时距离杨清和管里的公园会谈已过了十二小时,他们连夜赶回魔都,春运期间一票难求,最终两人买了辆小夏利,一路颠回了上海,此刻带著浓重的黑眼圈坐在桌前,乖乖低头聆听红鲸与金乌鸦两方白大褂的联合训斥。
做你们的本行呗,替死鬼,原来是有人消失了,你们不得不去代替他们死。可是现在是该消失的家夥不消失了,於是你们就去把那家夥顶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