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洗手间里发生的恐怖电影片段全冒了出来。
陈遇再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变了变,她的头发也不理了,快速朝门外走去。
最里面的隔间里忽然飘出一个声音:是陈遇吗?
陈遇先是一惊,之后听声音有点熟悉,想起是王一帆的女朋友,汪雨,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
老话说的没错,人吓人,真的能吓死人。
刚才她冷汗都吓出来了。
陈遇转身往那边走走,不疏离也不熟络的开口:什么事?
汪雨嗫嚅着问:你带那个了吗?
陈遇抿着的嘴轻动,不是快来了,谁包里会备着那个。
都是女孩子,知道这个阶段难熬,能感同身受,她搓搓刚洗过又好像烫起来的脸:没带,我去给你买一包。
汪雨忙不迭回绝:不,不,不用了。
陈遇哦了声,轻笑:那你准备怎么办,要一直蹲这里?
隔间里没声音了。
陈遇摸摸口袋,钱够用了: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说完就走了。
江随留意着门口,视野里忽地出现一道纤瘦身影,没进包间,而是往前走了,他蹦起来,快步追上去。
不是说一起回画室吗?你现在走什么?
陈遇头也不回:我去买东西。
江随眉间的皱痕稍减,语调缓下来:买什么?
陈遇回他两字:东西。
江随:
陈遇一层层下楼梯,二楼的江随手插兜立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后脑勺: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不要。
陈遇果断拒绝,她在两层台阶上跳下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楼梯口。
江随气的肝疼。
我是不是对她太纵容了?
特权给的多了,导致她不把我当回事,无法无天,甚至有些恃宠而骄了。
要不晾晾,让她长一点记性?
江随太阳穴跳了跳,不能那么干,舍不得。
秋日的午后,阳光有一定的热度。
陈遇跑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包日用的,又跑回来,匆匆忙忙的,她出了很多汗,毛衣有点潮,浑身粘腻,心跳还很快,声音也大,仿佛就在她耳边,咚咚咚地响着。
不对劲。
我不会是醉了吧?
不会,陈遇否定了这个可能,她还能思考这个问题,说明没有醉。
按照常理,喝醉了,是没办法思考的。
陈遇把东西给了汪雨,她从洗手间出来时,心脏跳的更快了,要跑出来一样,头也有些晕,身子飘飘的,像踩在云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