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落山,天黑了。
原本想三点多和冬稚在商场逛一逛,然后再一起去好好度过这个生日,所有计划都被打乱泡汤。
在商场门外见到冬稚,陈就那颗像被用力揉搓过的心,难得安稳了片刻。
她慢步走到他面前。
他动了动唇,冬稚。
嗯。她平静如常,我们去哪?
他没答,沉默几秒,说: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离开家,他给她发消息,只一句话:我在商场门口等你。
之后没看一眼手机,打车直奔这里,不确定她会不会来,像是自我折磨一样,站在被夜色笼罩的霓虹灯下静静地等。
吹了一会儿风,脑子里总算没那么乱。
冬稚笑了一下,没接话,还是问:我们去哪?
你饿不饿?
不饿。
陈就凝了凝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我本来买了两张音乐会的票,现在过去已经赶不及了。
他紧紧捏着那两张票根,眸色沉了沉,压抑着暴躁,将票撕成两半。
冬稚愣了一瞬,怎么撕了
看不成了。
她拦住他要扔掉的动作,从他手里拿过撕碎的票,票的正面印着一行字奥地利维也纳贝多芬爱乐乐团交响音乐会。
冬稚摸了摸票面,抬眸看他,这样。把撕碎的一张给他,另一张自己留着,你一份,我一份,假装看了好不好?留作纪念。
可还是没有看
以后有机会。冬稚轻声安慰,以后会有机会的。
对上她的视线,良久,陈就紧绷的表情终于缓和。好。他说,我们下一次去。撕成两半的那张票,被装进了他的口袋。
一人一份。
那我们现在去哪呢?冬稚问。
你想看电影吗?陈就皱了下眉,相比音乐会,对这个活动不是很满意,好像有几部新片。
可以啊。冬稚说,就在这里看?
他点头,五楼。
那进去吧。
你渴不渴?先去买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