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冰可乐。
不行。他皱眉,喝热的吧。
冬稚瞥他一眼,笑了笑,也行。
两人转身往里走,冬稚走在前面。
没几步,陈就叫她:冬稚。
嗯?冬稚停住,回头看,他站在那不动,怎么了?
陈就默了默,忽然快步走到她面前,抱住她。
冬稚愣住。
如果学校里有谁笑你,我就骂他。他说,我有一本很厚的辞典,谁都骂不过我。
他的外套很暖和,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馨香,冬稚没有动,这味道将她包围。
她垂下眼睫,轻轻应:嗯。
冬勤嫂在冬稚房门外徘徊了很久,门被推开的时候,冬稚并不惊讶,她早就听到了冬勤嫂的脚步声。
妈。冬稚平静叫了一声,有事?
冬勤嫂踌躇着入内,半晌没说话。
妈?
哎。那什么,我煮点汤,你喝了再睡?
不用,我不饿。冬稚见她欲言又止,你有事要跟我说?
冬勤嫂叹了声气,下午的事
下午怎么了?
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冬稚,冬勤嫂心里生出一丝愧疚和难过,粗糙的双手交叠,无措地搓了搓,妈让你在同学面前丢人了。
这句话艰难地说出口,她喉头哽了哽,以后去学校学校要是,要是有人笑话你,你别跟人吵架,万一吃亏不好也也别难过
你没丢人。冬稚定定看着她,打断她的话,你在做你份内的工作,一没有偷奸耍滑,二没有懒怠误工,哪里丢人了?
冬勤嫂愣了愣。回神后,她吸了吸鼻子,别开脸。过了几秒,声音极低地叹息:你想得开就好。
冬稚沉默。
屋里安静许久,冬勤嫂难受地叹气:我不想让你去的。他们那群学生,看我在那端东西干活,一听我是你妈,脸色眼神都变了,我哪里看不出来太太也是,非要你去,我说你在家看书,还是要你去
妈。冬稚打断她,在家能不能不叫那两个字,陈就他妈没有名字吗?太太什么太太。
冬勤嫂微诧,看向冬稚,你小孩子不懂事,哪能直呼主家名字?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今天的事我也气,但是
主家什么主家,都什么年代了,你为什么非得把自己当下人看?冬稚脸一沉,你是给他们家打工,不是卖给他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