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感的人这么说话这么看他,?就其实……挺犯规的。
背后是把他挡住的沙发背,孟听鹤没有后退的空间。他凝视着贺凭睢的眼睛,?抬手抵住他的肩窝。
“既然这样的话……”孟听鹤慢慢勾起唇角,?“那我也礼尚往来一下好了。”
贺凭睢点头,表示自己在洗耳恭听。
孟听鹤指尖无意识地勾着贺凭睢的肩。隔着衣物,?贺凭睢感觉就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从哪里说起呢,唔,我们俩,有不少次在酒店里偶遇……”
贺凭睢原本痒痒的心顿时蔫了。毕竟眼前这家伙今天还不知道为什么也来了这里。
“之前在夜莺你以为严岑想做什么事情,还有一次你帮我揍了个人,?然后这次在这里碰见了。”孟听鹤松开抵着他肩的手,?点着白皙修长的手指,?数之前的几次偶遇。
贺凭睢的眼角肉眼可见地耷拉起来,?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冒酸气。
孟听鹤数完,?重新看他:“三次……好像也不多。”
贺凭睢猛地往下压了些,手松松地环住孟听鹤的后颈。
“不多吗?”
孟听鹤还在进行他说半截话的恶趣味,?骤然被扼住命运的咽喉,勉强保持心平气和:“第一次我是去和严岑吃饭,第二次是乐团聚会。现在这次,?是我发小被他姐训话,我过来救急。”
所有可能起矛盾苗头的偶遇被孟听鹤干脆又简洁地解释了一遍。
“所以,恭喜你,?你也是第一个。”
贺凭睢听出他话里的含义,呼吸重了一些,环着孟听鹤后颈的手稍紧,拇指下意识按了按他颈侧的脉搏。
孟听鹤不自在地挣扎一下,想到什么,挑了挑眉,问贺凭睢。
“那么话说回来,你每次去夜莺就是纯喝酒吗?”
贺凭睢环着孟听鹤后颈的手改为抓住他的肩,语速有些快,像是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嗯,我一般喝完就走的。喝酒就……算是我放松的一种方式,自从我妈她走了之后,我就会……”
“嘘。”
孟听鹤的食指轻轻抵在贺凭睢的唇前,打断他的话:“可以了。”
刚才谈到被录下的那一段铃声的时候,贺凭睢就提过是因为那时候他的状态不好。而他母亲的去世,多半和这件事有关系。
能让他状态不好到那种程度的事……
孟听鹤放下抵着他嘴唇的手。
他可没有让人揭开伤口来给他解释的趣味。
若是他们真的可以走到最后的关系,那他非常愿意和他走过这段往事,但此刻显然并不适合说这些。
贺凭睢明白他的意思,维持这个动作缄默几秒。两人在昏暗的会客厅里对视片刻。
孟听鹤被他的目光锁定着,坚持了一会,偏了偏头,躲开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