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事,我还做了曲奇饼干,好几种口味,饼干你总能吃。”
祁瑾然无话可说了,他跟张怀特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些许嫌弃。
“天色也不早了,张怀特先生要是没什么事,可以离开了。”祁瑾然说。
“祁先生,你用不着这么急着赶我走。我才刚来5分钟。”张怀特笑眯眯的说。
祁瑾然冷哼了一声,去了旁边的会客室。
“祁瑾然还真是把你当宝贝一样,生怕磕了碰了。”张怀特调侃。
“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张怀特扫了一眼他的腿,说,“六月份的决赛你还能参加吗?”
“我当然要参加,一个月后我就能下地了。”
“那你可得好好休养,不要到时候拄着拐杖去参加比赛,就太难看了。”
“放心,我肯定会很快地好起来的。”
一个星期左右,闻远脸上的伤痕就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是他的腿打着石膏,想要出去活动,只能坐轮椅。大部分时候,只要祁瑾然没有办公,都会推着他去花园或者阳台里转转。
这天,病房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闻远自己操控着轮椅,正要去拿桌上切好的火龙果,突然病房门被推开。宁殊捧着一大束百合,站在门口,静静看着他。
闻远看到出现的人,有些惊讶。
“不用这么看着我,放心,我不是来找茬的。”宁殊把那束百合放在桌上,没什么表情。
“我要回法国了,明天就走。”
闻远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你不打算呆在国内了?”
“我为什么要呆在国内,这里已经没有我留恋的人了。”就连罗浩锌,也对他心灰意冷,彻底离开了他。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惊讶的是你竟然会来看我。”闻远估计祁瑾然还在办公,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干脆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宁先生,其实罗总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你辜负了他。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当你为错过了太阳而流泪时,你也会错过群星。”
宁殊苦笑,“也许吧,我连太阳和群星都错过了,留给我的只有黯淡的夜空。”
这次回国,他彻底认清了自己的本性。像他这么虚伪势利的人,不配拥有真诚的爱情。就算侥幸拥有,它也会把一切事情搞砸。
“不过你想多了,我并不是来看你的。我想来见瑾然最后一面,但是我知道他不会想见我。”
“如果你想见他,我可以现在给他打电话。”
“不用了,就让我保留最后的尊严吧,我都能猜得到,他看到我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