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露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故事,不过她也想起来前年的时候是听二姐说她公公婆婆要出国一趟。
刘教授又说:“至于剩下的一千六百七十元,是我们夫妻两个六四年六五年还有今年这两年半的工资。我们留下了一部分,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沈寒露问:“不然我只把美元收起来,剩下的钱你们留着,万一有什么要花的地方呢。”
刘教授想了想说:“我们再留下一百七十元,剩下的一千五百元人民币和八千美元你都拿走吧。”
曾教授说:“寒露,我们这个决定下的仓促,既然要麻烦你,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意思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我觉得还是要给你一部分钱当保管费的。”
沈寒露连连摆手:“这不行,这钱收了那成什么人了,如果这钱您不是给我二姐一家的,那保管费我准要。但这是替我二姐一家保管,保管费我肯定是不能要的。”
美金放在布包里,八千元也只有八十张,并不算多。但这上千的人民币就不好拿了。
沈寒露看着有些发愁,这可是一百五十张大团结啊,整整一摞。
但既然答应了,她自然就不会反悔。沈寒露想了想说:“这样,为了以防这两天就有人找上门了,我就先把美元这部分拿走了,然后我贴身放着。至于剩下的,你们不如直接交给我娘,我娘见到这么大一笔钱,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毕竟她上一回见到这么多钱的时候,还是我爹被精简回乡的时候。”
曾教授点头:“好。”
果然没过两天,沈寒露去她二姐家的时候,她娘拉住她,问:“五妞,这外头是不是真的闹的很严重啊,你二姐公公婆婆们说非常危险,让我把你二姐带回老家去。”
沈寒露的面色有些沉重:“娘,我二姐公公婆婆上班的那个学校,今天有老师上吊了。”
何春香一听惊呼出声:“什么,怎么会?这好端端的,大学老师怎么还会这么想不开?”
沈寒露说:“娘,您听曾教授和刘教授的话吧,他们既然这么说,可见是真的觉得市里很危险。”
何春香连连点头:“好,我听,我听,那五妞,你还在市里念书,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们是学生,我也是学生,他们揪斗的是当权派,又不是我。您还是想想怎么送我二姐回去吧。”
何春香说:“就不能等你二姐出了月子啊?这公交她不能坐,娃又那么小,总不能让她坐自行车把她给推回去吧?就是她出了月子,这娃这么小,她也不好弄啊。”